11月11日
魔法监狱里共有三个禁锢法阵。
第一个是戴着身上直接束缚人魔力行为的铁镣,同时也约束着作为犯罪者的行动力。
第二个是这充斥着黑暗的压抑房间——铁栅栏自始至终回转着魔力分流,由最上层的魔法师们埋入自身魔力共同控制;通过法阵的构筑来疏散魔力,从而产生与铁镣相同的效果。
第三个则是整个地牢本身——为了束缚最恶劣的魔法行为,魔法社不可谓不呕心沥血、无所不用其极;以偶联到魔法社总部的方式使每个不同地区的魔法监狱都拥有着不亚于魔法社总部防御力的禁锢魔法能力。
那就是说即使罪犯摆脱了前面两层禁锢法阵,只要魔法社总部防御法阵没有崩坏,第三个禁锢法阵几乎是绝对的。
可惜就像命运开的最恶劣的玩笑,也不知道是否为刻意制造的巧合,我尚且只是为逃脱困境做出最微不足道的准备,这一刻便偶然得知魔法社本部被破坏的消息。
也就是说在摆脱掉铁镣后,现在我只要把第二道禁锢法阵打开,就能使用魔法,从这个地牢里逃脱。
至于朱芈,破坏魔法社的人,尽管在莫名之下做出了对我具有很大帮助的事,无疑这件事并非好事,他也没有这个主导意思,我就没必要对他感激涕零了;何况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关于怎么破坏掉第二个禁锢枷锁,说实话,没有雇佣武士的钥匙,这确实是一件困难事;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机会,那是地牢的规矩虽然是雇佣武士不能过多地与罪犯接触,但他们总会规定一个送餐时间,即使从第五层开始每天便只给罪犯供给一顿饭。
牢门打开的片刻就是唯一机会,只待那长明烛火摇曳时。
“喂,老维特尼斯。”
牢房里,坐在床边,我迎着那个不甚客气的声音望去,只见朱芈裸着上半身瘫睡在地板上——那样贴着似乎会让他感到舒适,并能驱散掉他大吵大闹后的炎热,倒丝毫没有作为一个魔法师应有的自觉。
或许他就不是一个魔法师?我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奇怪,不是魔法师他就无法进来这里。
不过没有架子的魔法师却不假,虽然有点不礼貌,但倘若并非在这个囚笼里,我对他应该还是颇有好感的。
“怎么了?”
某顿饭食到来前,我都比较清闲,如果某人能陪我聊聊天,我不介意。
“我们……真的能从这里出去吗?”
仰望着天花板,他仿佛在呐呐自语。
为了阻止将要发生的恶意,弄清楚那时一系列的事,我必然要离开这里,何况我是无辜的,没有待着这里的理由。
“谁知道呢……”
没有带他离开的意思,但我倒希望他不要大呼小叫——打开铁镣的方法我是不会怜惜,可能从他的反应里我会稍微做出一点变通,可惜他并没有学习法阵图案和刻画的耐心与悟性,就只能作罢。
半晌,他才晃悠着铁镣,再次开口:
“家族,在这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只要在家族里,人们都会互相理解互相帮助吗?”
“家族,就是构成国家的单位;以血缘为纽带,用意在于方便人管理人,把优秀的行为习惯传承下去。”
他真要追根究底,我可以详细地给他解释,概括成一句话是只怕他没有耐性。
“听起来这里的家族,政治气息浓重得不行呢……”
他的话让我有点莫名其妙;在我看来,正统的家族就应该是一种政治:
“我记得你说过你也有自己的家族。”
“嗯,我和妹妹两个人的家族。”
失去那么股躁动的劲儿,他依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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