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房子附近的无脸人少了很多吗……”
支支吾吾地咽下一口唾液,陈贝贝的嘴唇有点哆嗦。
“别想太多了。这种诡异的地方,无脸人少了倒是一件好事……”
抬了抬身体,刘博让她更贴近自己;黑暗中,暖和的体温更能使人安心。
银色的火焰骤然黯淡,只留下照明用的一丁点火光;籍着那丝火苗,茶树掀开了门帘,把火苗伸到里面。
空间不大,这点光芒足以看清整个房间。除却茶树的镇静在二人惊恐的目光中,他们终于明白无脸人们远离这所房子的原因——血色的房间里除了染红发黑的刀具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一颗颗没有五官的人头印证了那是不计其数的无脸人尸体。
“看上去是一个充斥着愧疚的地方呢……”
弹指一挥,朦胧中蓦地一片锃亮,乱七八糟的尸首付诸一炬,最后整个房间淹没在腾空的白焰里。
“贝贝,你没事吧?”
把陈贝贝搀扶下来,刻画在脸上的心痛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一直干呕。
“没……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恶心的味道。这种东西我也差不多习惯了。”
抹着嘴唇,陈贝贝向刘博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看向茶树:
“也谢谢你,本来你没必要烧掉这些碎尸的吧……”
“随便你怎么想……不过这里恐怕还不是我们的目的地。”
跟随着茶树的视线,火焰的另一边,一扇虚掩的木门呈现在他们眼前。涂满了红漆的木门,倘若不烧掉那些尸体木门与血块残骸凝结在一起实在让人难以发现。
依旧是茶树走在前面,举起火光推门而入。
同样堆满了七零八落的肢体和肉块,银白的光芒下,唯一不同的是随处可见的头颅不再没有五官,却是如同复刻出来的长相,一模一样的狰狞表情!
“婷!”
脚下一软瘫坐在地,捂着嘴巴情难自制地抽泣,陈贝贝的表情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数不尽的名为刘婷的尸首,如同进行着惨绝人寰的实验一样被杀害撕碎。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你不是说这里是刘婷的记忆世界吗?为什么作为杀人者和创造者的她会隐藏在这里被无数次地杀戮分尸……”
刘博同样不敢相信,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相同的头颅,似乎渴望透过那些残酷的血腥看出一切仅仅是梦境。
“确实是记忆世界,一个名为愧疚的地狱。”
用火焰在尸体肉块间扫出一条通道,茶树径直走往一个盛满了红色液体的水缸。在距离水缸还有一定距离刚好能把水缸外壁的图案尽收眼底时,茶树停住了脚步,不易察觉的慌张从他神色中一闪而过——那是一个十把镰刀交织在一个圆内的图案;与其说是图案,不如说是一个法阵,很明显最外面的那个圆就是一个法阵框。
“驱魔师!怎么了?”
刘博没有跟随他走过通道,而是选择陪在陈贝贝身边;停止摆动的火光看在眼里是出现意外情况的最好表达。
“不……没什么,我想我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关键了。这里有一个血液不会凝固的水缸……”
抛开无法解释的法阵,茶树走到了水缸边;手指划过里面的液体,却发现没有血液的黏稠,
“不对,不是血液,是水,红色的水……能请你复述一遍第二个受害者是怎么死的吗?”
“第二个受害者,姓名赵阳,身上多处鞭打虐待痕迹,最后溺死……你是说这个水缸的另一边连接着现实世界?”
顾不上恐惧,刘博大喜过望,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眉头紧蹙:
“有水源的地方在这个世界确实不多,但你怎么确认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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