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若染的质疑直接烧到了雉城川的身上，这两者意义上完全不一样。

    这位股东已经不去管方案本身，而是彻底否定了秦若染这个人，同时还指责起了雉城川选人的眼光。

    能坐在这里的，都有参与公司决策的权利，股东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

    但是，就算他们的意见再重要，也不代表雉城川会忍受这种直接的指责。他的脸色顿时就放了下来，看向质疑者的目光冷漠而又危险。

    被他这么一看，原本振振有词的股东顿时表情一滞，眼神开始躲闪起来。

    他太得意忘形了，见做这次策划的是秦若染这个新手，就肆无忌惮地批评了起来。

    反正她一没有过往成绩可以做她的能力证明，二没有人会为她撑腰，所以他就有恃无恐了。

    抨击到了兴头上，一时脑热连雉城川一起骂了进去，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了。

    原本雉城川未必会出面说什么，但是现在已经受到了质疑，说不定他就……

    有人已经幸灾乐祸起来，看向这位股东的眼神也含着戏谑。

    果然，雉城川注视着他一会儿，缓缓说了一句：“我认为在座的各位只是还需要更多的证明，这是一个重要的项目，是需要拿出深思熟虑的劲头来面对的时候，而不是草率决定和意气用事。”

    他在最后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言外之意，就是说这名股东的发言太过草率，而且还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一点也不理智。

    他这话无疑给了秦若染喘息的机会。

    刚刚股东们的举手投票对秦若染很不利，但是雉城川一句话，就将这种不利讲成了“深思熟虑”“需要更多的证明”。

    也就是说，他们出于对项目的重视，想用更谨慎的态度对待，而不是匆忙表态。

    没举手同意也只是想看更多有利的证据，而不是对秦若染的完全否定。

    雉城川的话这么一说，倒是无形中抬高了其他的股东，贬低了匆匆作出决定、认为秦若染不行的这几个，同时他也维护了自己的名誉。

    对此，会议室内倒是喜闻乐见，只觉得有人作死怪不得他。

    好端端的你去惹雉城川，他还能不反击吗？

    原本秦若染遭受了那么多质疑，他可是一句话也没说的。

    那名股东面红耳赤起来，想为自己辩解一番，一位为人比较圆滑的股东故意打断了他的话。

    “雉总说的正是我想的，会议刚刚开始，这个策划方案也才开始讨论，还不着急做决定嘛。”

    他一番话先肯定了雉城川的意见，然后又看向秦若染，目光一下子就挑剔了许多。

    “现在我们还远没有被你说服，所以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我也只能遗憾地否决这份方案了。”

    秦若染暗自舒了一口气，虽然这名股东现在就是在故意对她施加压力，但是相比刚才情况已经好太多了。

    刚刚看到每几个人举手的时候，她都快承受不起这种重压了。

    那一瞬间，她真有些不知所措。至少现在，她还是有机会的。

    想到雉城川刚刚的行为，虽然不是为了她，但也侧面帮助了她，秦若染的心情比较复杂。

    如果她这份策划方案得不到通过，那么和方天佑的计划就无从谈起了。

    现在她有机会，一旦方案被否决，她这个失败者未必还能接触得到后面的工作进展，对这次的竞标也就无能为力了。

    她不想这样，这份努力做出来的方案，也不该是这么一个下场。

    “我知道大家还心存疑问，接下来我就会解释为什么做出这个选择。”

    其实她刚刚就想说的，却被那名强烈质疑她的股东打断，导致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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