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把公司让雉城川经手是对的,要不是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雉城川也不能成为现在这个人。
在他病重的时候,能够把手上的事业全权托付给他的人。
他经营了一辈子的事业,怎么能在老时失去?那该有多不甘心!
雉珞战现在无比感激当初做的决定。要知道对于他们这些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人来说,放权就像割肉,就像承认自己真的老了。
刚刚把公司的许多权力移交到雉城川手上的时候,最不适应的恐怕不是雉城川这只菜鸟,而是他雉珞战。
让他去做,看他扑腾,自己只在一边看,很想插手,但是又不能。这种感觉实际上并不是很好受,尤其在他们父子起冲突的时候。
但是现在的情况证明,这么做是对的,短期的疼痛,总好过长久的伤痛。
“好,好……”雉珞战喃喃地说着,“我的儿子长大了。”
雉城川看着自己的父亲,感觉他忽然之间老了许多。
他想说自己早就是个独立的成年人,只是他特别喜欢干涉,总想控制他这个儿子。
但雉城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看他父亲现在的这个样子,有的话还是自己憋着算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跟他找不痛快。
对于小时候的雉城川来说,雉珞战也曾是个顶天立地的存在。
后来随着他自身的成长,对父亲的看法就渐渐地改变了。但不管怎么说,看到现在这个虚弱的老人,他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
“你要保住公司,什么也不要失去!”雉珞战定了定神,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一些,恢复了几分商界老手好斗的凶狠。!%^*
“我知道。”雉城川应着。
“我跟他斗,从来没有输过,你也不能。”
雉城川还是应了。
“但是……你也不要太过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是你二叔。要赢,但不要伤他性命。”
雉珞战说着看向雉城川,好像怕他把握不好这个分寸。这种血脉纠缠也很奇怪,一方面是竞争对手,一方面又是兄弟,互相矛盾。(!&^
“只要他别做过火,我没有问题。”
这一回,雉城川说得比较保守。
如果雉珞勤行事没有分寸,触及了他的底线,就算有雉珞战的话在先,雉城川也无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再说两个人的斗争,总有输赢。事先就为自己定好了限制,难免束手束脚。
只要雉珞勤不过火,他也可以,反之,他也不会放过他的。
雉珞战想要的也仅仅是这个保障而已,这时没有再说什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不久,医生过来查房,看了一遍后离开了。雉珞战闭着眼睛,雉城川以为他睡着了,刚想走开,床上的人忽然又叫住了他。
“那个孩子,”雉珞战说,“带他过来,我想看看他。”
雉城川犹豫了一下,然后摇头。
“他不想见你。”
之前陆宁冰就说雉珞战想见孙子,现在不用他提秦维宇的名字,雉城川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常理来说这个想法并不算过分,但放在他们身上就不同了。
想到他过来之前秦若染的紧张,还有之前雉珞战强行把孩子掳走的事情,雉城川就打消了带秦维宇过来见他的主意。
陆宁冰看不过眼,责怪雉城川说:“有什么想不想见的,就是来看看他爷爷,这么点事情都不行?大不了骗骗他,把人带来了再说。”
雉城川摇头:“不可以。”
“你!你不去,我去!”
陆宁冰往外走,这点事情她还办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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