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染呼吸困难，一双眼睛却亮得可怕，紧紧地盯着雉城川说：“你找到了何亦秋做替身，就无所谓我的死活了。”

    雉城川突然慌了，眉皱了起来，松开了双手。他转过身，冷漠地说：“我不知道叶晓静是怎么回事。”

    秦若染咳了一阵，辛苦地喘着气，听了他的话，再一次感到了愤怒。叶晓静就在急救室里，害她流了那么多血的人只有一句轻飘飘的不知道，连一丝愧疚都没有。

    他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他就没有感情吗？

    秦若染想起后来他还想撞她的事，不禁觉得自己的疑问有点可笑。他已经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她居然还能问出这种问题，也是够了。

    呼吸缓和了一些之后，秦若染疲惫地抬起头，发现雉城川正在看她，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秦若染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来。

    “你该不会觉得我会相信你吧？”她直起身体，从墙上离开，“真的，你不用这样。对于你来说，我们信不信有什么重要的？你只要像这样掐住我的脖子，强迫我相信就可以了，不然的话就杀了我，你不是很擅长做这种事情吗？”

    听了这话，雉城川的瞳孔缩了一下，然后冷默地转身，走了。

    秦若染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目送他拐弯消失，这才收回视线。好像有什么随着他的离去一起跟着走了，同时还抽空了她的力气，秦若染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他们两人从相识到现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曾经有过甜蜜，有过酸涩，后来痛苦越来越多，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糟糕。

    其实她要的真的不多，就算以前骗过她，哪怕他对她这个人，这个叫秦若染的人，有一丝半点的喜欢，她就能够留下来。

    可是他连这点卑微的要求都不肯满足，她走了他就把她抓回来，只准她作为叶落的影子留在他身边。

    现在，甚至连叶晓静他也不放过。

    说来说去，叶晓静还是受了她的连累。要不是为了救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晓静也肯定会过着她自己的生活。

    是时候彻底结束了，秦若染想。

    她不能再这么自私，为了自己心底一点贪欲，一而再再而三地连累别人。

    方祁凌犹豫了一会儿，走到了秦若染的面前，伸手扶她。

    秦若染轻轻推开了他，发出一声笑声，垂着头喃喃地说：“我们回不去了……”

    有一瞬间，方祁凌以为她在他们自己。但是看到秦若染的样子，他又否定了这一点，她是在说她和雉城川。

    他蹲下来，将她整个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她的身体很僵，但是他不在意。

    “不用可惜过去，晓静会好的，你也会有新的生活，都会好的。”

    秦若染静静的，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急诊室的门那边传来了动静，她和方祁凌立刻反应过来，同时冲到了门口。

    医生刚刚出来，就和两张紧张的脸打了个照面，顿时愣了一下。

    “先让一让！”

    堵着人家的路了，秦若染连忙道歉，等医生出来，她立刻问他：“怎么样了医生？”

    医生被她那双透澈的眼睛盯着看，心里一阵叹息。

    他见过无数双这样的眼睛，一看就会明白他们这时在想什么。这种经历多了，甚至让医生有种读心的错觉。

    “人算是活下来了。”

    秦若染怔住了，什么叫“算是”？活了不就是活了吗？

    她还糊涂着的时候，方祁凌的脸色却已经大变，像是想到了什么。

    “算是是什么意思，医生，我不懂。”秦若染很实在地向医生请教，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希翼的光芒。

    医生从方祁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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