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叶的目光在秦若染和雉城川之间来回看着,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现在的表现很好地取悦了他,让他有种报复的快感。
他嗤笑一声说:“到底切不切,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倒是给个准信啊!”
秦若染原本不相信雉城川会为了她切手指,但是现在看他,刀子都已经握在手上了,就差最后那一下了。
她忽然慌了起来,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语言功能好像障碍了一样,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拼命摇头。
这时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了,全凭着本能行事。
方祁凌看着这一幕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哭,越哭越丑了。”雉城川居然还有心情跟秦若染开玩笑,“一根手指换一条命,很合算。”
说完,只见寒光一闪,一截手指掉在了地上。
“啊!”
秦若染发出了一声尖叫,手指落地的声音有如打雷声那般震耳欲聋。
这声音在她的头顶不停地轰鸣,震得她整个人都迷糊了。她瞪着眼,张着嘴,声音像被夺走了一样,只有眼泪开了闸似的落下。
心脏那里有什么东西裂开了,秦若染感到自己的眼睛、耳朵都痛了起来。
这双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截手指从他身上分离,却无能为力。这对耳朵只能任由那可怕的声音传进大脑,恍惚间她甚至觉得她还听见了骨肉被刀子切开的声音。
这一幕仿佛一场可怕的噩梦,秦若染强烈地排斥着它,可是噩梦却不放她走。
雉城川面色惨白,冷汗转眼流了他一脸,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但是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独自忍受着剧痛。
余光中,他好像看见秦若染在哭,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余力去管了。
死寂重新填满了这座废弃的旧楼,忽然间,一滴血从手指断面滴下,落在了地上。
这声音像钟声将所有的人敲醒,让他们从断指的震撼中回神。
“止血……”秦若染忽然喃喃地说,“谁来帮帮他啊?”
环顾四周,全都是胡叶的小弟,看到雉城川断了根手指,他们的脸上居然都是兴奋。哎,切手指不是第一次看,但是一想到这位的身份,他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这些人,自然是不能指望他们会帮雉城川止血的。
秦若染的目光落在方祁凌身上,可是他一脸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也对,这里要什么没什么,方祁凌也不会这些。秦若染简直快绝望了。
“我没事。”
雉城川的剧痛稍微缓和了一些,反而安抚起她来,秦若染的泪水掉得更凶了。
方祁凌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这回他终于明白了,在雉城川的心里,秦若染的根扎得很深。扪心自问,换做是他能做到这么干脆地切掉自己一根手指吗?
真正的结果就是,他不愿意去想那个答案。
难怪第一次见面时,雉城川的反应那么大。他本以为只是独占欲在作祟,现在想来,原来不单单是这样。
那边,雉城川看向胡叶,眼神一冷。
如果是了解他的人看到这眼神,他一定会开始为胡叶担忧的,因为只要雉城川还有命在,这个害他断了一根手指的人就别想做人了。别看他切自己一根手指这么干脆,他这人记仇得很,剁别人脑袋更干脆。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么,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更狠。
不过胡叶不知道,他还处在报仇的兴奋之中,两只眼睛都快发光了。
“这诚意够了吗?”雉城川定定地看着他,沉声说。
胡叶双眼发亮,睁大了盯着地上的手指看,就好像那截断指美不胜收,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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