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程海涛的电话后，孙钟源是一刻也没耽搁，他迅速地来到县公安局的审讯室。

    程海涛说：“报告主任，羊舌淳淳和有琴侑义夫妇死活都不开口，主任，我们是不是真的抓错人了？”

    当着羊舌淳淳和有琴侑义夫妇的面，孙钟源问：“海涛，你先想一想：当时我们到复兴路上蜀兴中餐馆都去了哪些人？”

    程海涛说：“报告主任，当时去的人中有你、有我、有肖厅、仉龙云、东门平扬、蒋文斌、黄大树、刘复秋，好象就个人。”

    孙钟源问羊舌淳淳和有琴侑义夫妇：“当时是我们这几个人吗？”

    有琴侑义说：“没错。”

    孙钟源又问程海涛：“那你还能回想起我们到蜀兴中餐馆后的具体细节吗？”

    程海涛说：“能！”

    孙钟源说：“当时我们在向有琴侑义询问是否见过刘子民时，她的回答你还能背出来吗？”

    程海涛说：“她当时的回答是：自从成都银行爆炸案发生后，我也经常从电视会有关注。我是看到了你们在电视播放的刘子民，而我们这里也确实是接待过一名叫刘子民的人。但从电视上看和在现实中来看，两者存在着极大的差异。首先是两人的眼神不同。电视上的眼神是刚毅的、执着的、冷酷的。而现实里的刘子民，他的眼神是柔和的、忧郁的、怀疑的。其次是两人的身份悬殊太大。电视上说他是疑犯，无职业一类的，而现实中的刘子民是有职业的，而且好像是什么国家干部。第三，电视上说刘子民的身高是.左右，而现实中的刘子民他的身高好像比这还高。第四，时间有点不对，电视上说前天刘子民出现在成都，可前天我们的送餐人员好像还给他送过餐。”

    孙钟源问有琴侑义：“你当时是这样回答我们的吗？”

    有琴侑义说：“没错。”

    孙钟源说：“有琴女士，其实这里面就有你们的破绽，那就是时间上不对！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完全地确认：民主楼里住着的刘子民就是在成都银行爆炸案中出现的刘子民，但有琴侑义当时竟然向我们提供的答案是：电视上说前天刘子民出现在成都，可前天我们的送餐人员好像还给他送过餐。你是这样向我们确认的吗？”

    有琴侑义说：“是。”

    孙钟源说：“为了确认你说的事实是真实的，我们继续向你求证送餐的人员。你是非常肯定地回答是邱会云，中间没有任何的思索。这一过程我们没有随意编造吧，有琴女士？”

    有琴侑义说：“没有。”

    孙钟源说：“你的这一回答，就确定了前天你们的送餐人员是给刘子民送过餐之事为真实的，而不再是记忆模糊或编造的故事。为了更进一步确认，程海涛继续向你追问：邱会云。他人现在在哪？而你是不假思索地说：他是中江人，应该回中江过节去了。于是程海涛还继续追问，需要你提供出联系方式，结果是，没有下文。有琴女士，现经中江县公安局户籍科反馈的信息证明：全中江县都查找不出邱会云这个人。你说成都银行爆炸案会不会与你有关系？”

    有琴侑义沉默着，没有回答。

    孙钟源说：“这里我说的主要是有琴侑义一人的问题，还不能证明羊舌淳淳的问题。那是不是羊舌淳淳就真的是没有问题呢？那么接下来，我们再回顾一下，当时我们在随有琴侑义上楼时，也就是羊舌淳淳等人即将回避时出现的一个小插曲：吐丝在柜台的壁柜里叼着一件外套，蒋文斌上去想要拿出来，羊舌淳淳的解释是什么？羊舌淳淳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羊舌淳淳沉默着，没有回答。

    孙钟源说：“后来，蒋文斌告诉我，当时羊舌淳淳的解释是：那是员工邱会云的便装。记住：邱会云这名字是在你们夫妇二人分开的情况下，是由羊舌淳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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