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以后你唯一的事情就是照顾阿宝,让他开心,不受欺负,穿衣c吃食c暖床等等,这些回头会一一教给你,要照顾他比照顾你弟弟还要精心,能不能做好?”没问能不能做到,只问能不能做好。
未晚:
“能做好。”暖床吧,勉强可以吧,即使以后被嘲笑也认了,小石头现在比较柔弱,需要照顾。
金夫人:
好吧,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指望她害羞什么的那是难为人,以后还是好好教教,别出去丢了人不自知。
有些心累的挥挥手,“你俩玩吧。”
未晚问了一下金宝的年龄,那边眯着眼睛的金夫人说10岁,金宝口齿清晰的说自己5岁。
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金宝的认知中自己是5岁,但未晚估摸着真实的心理和智力水平也就这样子了。
车厢空间太小,很多东西都没办法拿出来。未晚便让小五提取了5岁幼儿喜欢的游戏和笑话,挑了一些比较常见的c好理解的修改一番,游戏和笑话轮番上阵,一路上便是金宝的欢声笑语。
金夫人偶尔也会忍不住笑出声。
金老爷和林管家感叹:“本以为是个小闷葫芦,谁知道逗弄孩子有一套。”
林管家轻挥了挥鞭子,将老牛偏了的方向正了过来,也跟着叹一声:“谁说不是呢。这么好的孩子,那一家子也舍得,听说都快饿死了,还将吃的给了弟弟。还是老爷心善,这孩子以后有福气喽!”
金老爷半个身子缩在装有草料的麻袋旁边躲着早晨的冷风:“心善不心善的,只要她待我家阿宝好,我就把她当亲闺女!”
后面大约一千米外,何氏哄着找不到姐姐而哭闹不休的卫小山。卫大用收拾好东西简单的用绳子一捆,拉着何氏走进了早晨的迁徙大军。
看着怎么都哄不好的儿子,厉声吓唬道:“哭啥?!你姐没了但咱们有吃的。再闹不许吃饭!”
卫小山被这一吓哭声顿时止住,抽抽噎噎的。
不许吃饭是个很严重的惩罚,卫小山很是记得饿肚子的感觉。
但今天姐姐不在,饿肚子也没有人偷偷给自己东西吃了。
赶路的日子是很枯燥的,即使未晚想方设法,也没有更多更有趣的事情去做。
笑话总有讲完的时候,游戏做多了也就没有意思了。
除了中间停下来去方便,让拉车的牛和马歇歇脚,一直都是在路上。
荒芜泛黄的土地,被剥了皮的光秃秃的树,路边跟脚被掀起的荒草,让人心里一阵荒凉和绝望。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金宝即使闷闷不乐,也很是乖巧的坐在未晚旁边。
一周的时间,让金宝从对未晚感觉熟悉c想要亲近变得真正亲近起来。金夫人对此乐见其成,甚至许多关于照顾金宝的事情都开始手把手教了起来。
未晚有些疑惑,一个如此喜爱自己儿子的母亲,这样的表现却好像急切的想要把儿子托付出去。
不过这是未晚乐见其成的,未晚想想便搁置脑后了。
这期间,金夫人给未晚重新起了个名字叫卫菀,菀字取自《诗·大雅》中的一句“菀彼桑柔”,和小草的意思一致,但比小草的直白雅致多了,且寓意更好。
未晚无所谓,反□□起来未晚和卫菀读音是一样的。
这天,逃灾的难民大军前方出现了一条铁路,不多时,一列火车“咣当咣当”的鸣笛而过。
所有听见这些声响的人都欢呼了起来,这代表着可以扒着火车走一段路了,很有可能就是这么一段路,自己就不会被饿死。
前面的那一段路都坚持下来了,现在看到了希望,所有人眼中仿佛又燃起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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