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溪山秋日的清晨,很是美好。蓝天白云,阳光柔和,偶有鸿雁飞过。黄绿相间的苍溪山,轻风悠悠穿过林间,带着山野秋日的气息,掠过草地,渡过溪流,拂过田园人家。
花酒月与风译安正坐在牛车上。
赶牛的老伯笑吟吟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带着他们慢慢悠悠的向山下驶去。走到半山腰时,遇见的行人渐多,看衣着大都是山中人家。这些人大都一家人结伴而行,或悠闲快乐,怡然自得,或嬉戏耍闹,笑逐颜开。也有些小贩小商,或行色匆匆,或若闲庭信步。
“张老伯!”一个正坐在路边歇脚的卖货郎出声叫住了张老伯,“您这一大早是又干什么去了?”
“哟!是李家三郎啊。这眼看秋深天凉了,释空师父请我置办些衣物。我今早醒得早,也无事可做,就赶着这牛车给山上送去,回来时刚巧遇上那孟公带着家丁挖了去年埋的菊花酒,还送了我一小坛。”张老伯在路边停下牛车,笑吟吟答道。
“哟,您这赶上好事了。眼看这重阳就要到了,孟公的菊花酒在我们苍溪山远近闻名,每逢重阳总要上山讨一杯,我们只有一杯的份,未想您居然拿了一坛。真是遇上好事喽。”
“我这也是运气好。”张老伯笑着说,“因为我这牛车上有贵人,我是遇着贵人了。”
李家三郎向牛车上偷偷望了望,小声问道:“什么贵人?”
“哈哈!贵人就是贵人。李家三郎,我就先行一步了。”
“欸,张老伯,张老伯。”
张老伯摆摆手,拍了拍牛,道:“走喽,走喽!李家三郎,记得带上李老兄到我家喝菊花酒。”
李家三郎嘟囔道:“怎么就走了。”随后他又喊到,“张老伯,我一定带我爹去你家蹭酒!”
“好嘞!别忘喽!”张老伯也喊到。
李家三郎看着远去的牛车,挑上担子,也朝着山下去了。
而此时花酒月心中十分郁闷:我不过说了几句话,怎么就遇到了齐渊,还被他认出来了?
风译安望着眼前的小庭院,里面不断传出挖土的声音,她颇有兴趣地问道:“这里的菊花酒很稀奇吗?”
张老伯拴好牛车,对着二人道:“是啊,二位外地来,想必是不知道。我们这苍溪山一带四年前来了一户商贾人家,家主姓孟名明,此人乐善好施,菩萨心肠,我们都尊他一声孟公。孟公这四年来每逢重阳节,都在山上邀我们共饮菊花酒,这菊花酒本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但孟公的菊花酒不一样,老汉也没什么文采,就只能说,真真是妙啊。”
花酒月将手中扇子一收,道:“张老伯过谦了,晚辈倒是觉得,这万般言语赞词,也不及一个真心感叹的妙字让人信服。”
“说得正是如此!”随着这话,孟明从门内走了出来,他仔细瞧着花酒月的眼睛,突然笑了笑,道:“果真是贵客到了。孟明有失远迎,真是失礼至极。”孟明虽是商贾之人,但却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一股坦荡。
花酒月与孟明就这么遇上了。
孟明道:“贵客这五年可好?”
花酒月无语。
孟明向花酒月与风译安拱手:“孟明有请两位贵客屋中坐会儿。”孟明说完,便让家丁取了一坛菊花酒,他从家丁手中接过菊花酒,递于张老伯面前,道:“这菊花酒便赠予老伯,聊表谢意,请老伯在此等些时间,我与两位贵客多年不见,想小叙几句。”
张老伯只愣愣地接了菊花酒后,看着花酒月与风译安。
花酒月对张老伯道:“张老伯不必担心,麻烦老伯在此等我们一些时间。”
张老伯这才有些缓过神来,点头道了句好。
小院的屋内,花酒月负手站着,而孟明正坐在椅子上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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