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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之雪与韩之霜只不过是韩城一夕风流的产物,韩城自己都没拿她们当回事,康绮对她们反而要好一些。
但韩天赐却不同,康绮当年可以胜过一个没有家世的女人,如今却敌不过一个死人。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因为死人凝在时光里,再回忆时,死了的就一定会比活着的这个好,只有优点没有缺点。
康绮的内心何尝不是骄傲的?
四十多年前她都不怕离婚,现在她更不怕。
怕的人,应该是韩城。
韩城的律师把利害关系向韩城言明。
韩城的气焰一下子落了下来。
像康绮预料的一样,韩城没有想到康绮会这样强势,又做得如此绝决。
如果,他同意与康绮离婚,那么韩氏要分走三分之二给康绮,因为这么多年韩氏集团的经营都是在康绮的手中,他并无实权,从前他乐得逍遥,现在才知道,原来,离了康绮和韩天衍,他韩城几乎什么都没有。
他愤怒的找来韩天衍,质问他是何居心,为什么不给他和他弟弟留一条活路!
韩天衍看着父亲气极败坏的模样,忽然明白了母亲的心情,也同情起母亲来。
韩天衍第一次对父亲有了失望。
他的一生,从来没有以父亲为榜样过,但也从来没有这样对父亲失望过。
韩城身边的人那些人蠢蠢欲动,说了康绮母子俩许多的坏话,让韩城更加的暴跳如雷,甚至请了市最顶给的律师团,要与康绮打这场离婚官司,他就不信,他争不过韩绮!
局面愈加的失控。
全城人津津乐道的,都是韩城年青时的风流韵事,韩城的婚生子韩天衍与私生子韩天赐,韩家的金婚庆典和韩家的离婚官司。
康绮的心伤透了,她的健康也每况愈下,近而更加执拗的要与韩城争下高下。
韩天衍两边都劝说不动,索性不管。
韩氏集团的股票暴跌。
在外界看来,此次韩天衍受亲情所困,解决危机的能力大打折扣,似乎远不如那位庶出的弟弟韩天赐。
韩天衍与慕熙臣、孟玉坐在空城里喝酒。
慕熙臣给韩天衍倒了杯酒。
韩天衍晃动着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冲撞着,如他此刻的心情。
韩氏集团的事不正常,这是他们早就料到了的。
“这个韩天赐,能查到的背景极其简单,一定是做过手脚的,去查真实情况的人一时半会没有消息传回来。”孟玉喝了一口酒,对韩天衍交待。
韩天衍没有动。
慕熙臣问:“天衍,什么打算?”
韩天衍良久,抬眸:“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境地里,你们帮我保住我儿子,就好。”
三人沉默。
孟玉笑了笑:“这话,听说跟托孤似的。”
“没错,我就是在托孤。”韩天衍的声音没有起伏。
“所谓树大招风,韩氏集团经过几代人的心血才有了今天的规模,水满则溢,这是自然规律,我只是没想到,韩氏会折损在我手里,多少也是心有不甘的。”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孟玉靠在沙发上。
韩天衍看了他一眼:“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和凌雪的车都被动过手脚,虽然有惊无险,但是对方的险恶用心还是昭然若揭,看上去,他们像是在警告我们。他们的目的只怕也不是为了让韩天赐入主韩氏,而是想控制韩氏为他们所用。”
韩天衍的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想通了这些,就没有了当初的愤怒和激动。
韩氏被盯上了。
韩天衍没有把这件事与父母之间那些狗血的剧情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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