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上书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显示:五点四十五分。便拿起梳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之后拿起书带上门朝楼下走去。经过综合楼的时候,我还刻意绕道经过正门,跑过去看一眼立在墨池前面,正对综合楼一楼大厅正门的一块屏风。因为在这块屏风立起来之前,学校曾在校报上登出告示,面对全校师生有奖征名。当时参与的人很多,一度成为大家餐前课后谈论最多的话题。因为屏风一直都没有动静,渐渐地这件事就被大家淡忘了。虽然我并没有参与,但也好奇最后胜出的是什么名字。“晨曦”,我心里暗忖:晨曦,还朝阳呢!我不无失望地出了校门,路上华灯初上。我左右看了一眼,快速穿过马路径直朝清华园走去。来到二楼找到叫“金榜题名”的包间。轻声敲了敲便推门而入,见里面已坐满了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见我进来王盼和郑洁一起站起来。
“哎,大师这里。”郑洁说着向左边移了一个位置。
我在门口向右边从别人的椅后慢慢挤过去,坐在了王盼的左边。
“谢了,姐。”我对郑洁说道。
“你脸好大啊,还得劳驾本大小姐给你占位子。”
“一般,一般。姐,听说你平时照镜子都是两块拼着用?”
“怎么可能!”
“不是吧,天底下哪有那么大的一面镜子,能容得下您整张脸!”
“你王盼你看你也不管管你哥。成天拿人家开玩笑,也不知道换换人。”
“谁让你是他姐啊。”王盼笑着说。
“你还是他妹呢。”
“咦,这本书是送给王盼的吧?”郑洁说着就把书从我手中抢过去,“我先看看里面有没有少儿不宜的内容。哇噻!有一首诗。”
“是不是情诗啊,读来听听!”
“赠王盼”
“郑洁,还给我!”说着,王盼就要起身去夺。
“没事的,让他读吧。”我赶紧笑着拦一下。
“既然当事人都没意见,那我就接着读了:生多一瓣三叶草,日晞朝露分外娇。快刀乱麻不复恼,乐向扫眉才子抛。”
“王盼,生日快乐!”我说。
“原来还是一首藏头诗。谢谢!我听说四叶的三叶草花语是幸福,那三叶的呢?”
“三叶的,我留给赵敏了。”
“哎吆吆哎,哥!这本书你读过吗?”读完诗后,郑洁就把书还给王盼了。“看来你并没有读过,否则你就不会把它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了。其实这本书我已经读过了,它属于另一种流派,叫意识流。马塞尔·普鲁斯特是意识流的先驱者c奠基人。让你留意这本书是因为我从你的一篇随笔里看到了意识流的影子。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在你自以为不羁的外表下,有一颗极其敏感的心。为什么不试着写小说呢?我不反对你写诗,可当事并非盛唐,诗不养人的。我知道你心里的图腾,但我们未必真的了解自己,也许别人看的更清楚呢?我觉得我发现了你最适于当事的天赋。之所以让你留意这本书,是希望你在无意间读到,能够恍然,兑现你的天赋。这样远好于我用语言来改变你根深蒂固的观念。”
“我承认我有多愁善感的一面,那也不代表我会活在多愁善感的意识流里。我之所以写诗c健身c运动c练武术,是因为我推崇李白的那种豪气于不羁。就像他在《侠客行》中所写的: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踏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了事佛衣去,深藏功与名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在诗中,李白虽然看不起儒生,可后来他不也认清世道,入朝作翰林了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其实这句并非李白独创,而是出自庄子《说剑》。我只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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