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陆星河蹲下去,闭上眼睛,一丝丝血腥味果真飘散在空气中。
有点糟糕啊。
他仔细看这只娃娃,没有任何血迹,但这个血腥味却确实聚集在这里。
不,等等
陆星河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地面上似乎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到大门跟前,去查看那些撒在门内的盐。
有脚印!
确切的说,应该是鞋印。可这鞋印让陆星河大感意外。从鞋印来看,鞋子的长度不到10厘米,这是婴儿的脚吗,这么短?
太多恐怖片的画面涌进脑中,那些游荡人间的婴灵,深夜徘徊无人的游乐场,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呜呜”
墙壁中再次传来悲泣,陆星河禁不住联想到墙壁中的女人和从外而来的婴儿是一对母子或母女。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女人为什么哭?孩子的鞋印一直延伸到娃娃那里,是他撕碎的娃娃吗?他为什么这么做?
血腥味也正是从门口延伸过来的。
陆星河紧握着水果刀,满脑子的疑问和浑身的压力想要释放,他甚至希望这时出现一个具有危险性的东西,能让他不顾一切的拼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被悬在半空中,感觉这间屋子里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眼睛在盯着自己。
他拿着罗盘,在大门和钢琴之间来回走动。
没有,没有异常。
而在经过检查之后发现,也只有大门内测的这片盐粉被踩踏过,从鞋印方向来看,这个孩子,很大几率已经离开屋子了。
厚重的大门外,或许有什么线索。
陆星河面对大门站着,幻想自己如果打开大门,外面是否会有可怕的东西一拥而入。
可是,不看个明白,很难受啊
他将拿着罗盘的手朝大门的门把伸去。
“咔哒。”
打开门锁,另一只手举着尖刀往外一刺——
门外空荡荡。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的毛毛细雨,雨水已经将地面浸湿,想要追逐着白色粉末去找婴孩的下落,是无法实现的了。
花园里的树木被风轻轻吹着,枝叶上积攒了水滴,滴滴坠入泥土之中。
婴孩无从寻觅。
等到陆星河关上门,再次来到钢琴旁边时,哭泣声也再没有响起过。
他神经紧张地对着那面墙,甚至产生了想要把它凿开的冲动。
他再也没有睡意,也不想再回到二楼的客房去了。
会客厅的沙发依旧空空的,他想起王荣给他介绍“那些朋友”时的样子,不免又想,当时沙发上是否真的有什么东西在。
绵绵呜咽一声,陆星河看着它,有点后悔把它也带来了。他收起水果刀,把绵绵抱了起来,就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坐着。
一小时,两小时
天亮之前,屋内再没任何异象。
“很奇怪啊”团子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经历了这一夜,究竟是为了什么。陆星河看到窗外微亮的天空,悬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他有预感,王荣会来。
王荣曾预言他早晚会察觉不对劲,在过去的这个夜晚,确实得到应验。
自动开关的电灯,碎裂的浴室玻璃,哭泣的墙壁,支离破碎的娃娃,凭空出现的血腥味,来了又走的婴孩脚印。
陆星河后悔没有将手机开着摄影功能拍摄自己在客房时客厅里发生的这一切,否则是不是就有机会能够看清,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雨停了,一道阳光从窗外照进客厅。
陆星河将绵绵放在地上,起身去将大门打开。
看到花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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