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我这才举桂总兵为例比喻霍公子,以为讨好奉承之意,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人家外甥的身上了,这外甥像舅舅,可不是天经地义麽,我还哈哈哈,失礼,真是失礼了。”
他愈这样说,霍百炼与桂玉真反倒更高兴。现如今,曾经号称年轻一代承前启后人物的霍成钢,已是将将垂暮的年纪,最新冉冉升起的将星就是辽东总兵桂冲冠。当然了,桂玉真嫁给霍百炼,并不埋没了桂家的武名,因为桂家父子两代人都先后出任辽泰总兵,但始终无真正的开国勋爵之荣。
毕竟在国朝初起时,桂家并未跟随太祖打江山,没有从龙之功,便无从赶上那一波开国功臣大封赏,在国朝经略辽东时,桂玉真与桂冲冠的老父c霍摇山的外公,才因缘际会从了军,慢慢在辽东军中崛起,官至辽泰总兵,坐镇关内外进出口——天下第一大关隘,山海关。等桂老爷子退下了,桂冲冠积功累官继续做了辽泰总兵,算是接下了老爷子的位子。
盖因此,桂家现如今已经是响当当的将门家族,其在辽东军中更是根深蒂固,门下走狗亲信无算,否则也不能父子两代人做同一个辽泰总兵的官,桂玉真是桂冲冠的亲妹妹,远远嫁给长安小小参将霍百炼,并不算辱没,因为桂家始终只有武将衔,没有爵尊第,在朝廷上的影响力要远逊于与国同休的锦衣侯霍家。
“大人不必介怀,小妇人自从嫁来长安,多年未曾回应天去看一眼了,大人不知也不奇怪。本想生下孩子后,带着摇山去应天见见他祖奶奶c老外公,可这孩子生下来便体弱多病,我实在不敢走开,便一直搁置了下来。”
桂玉真几句话便轻描淡写把此事揭过,又把目光落在那员外郎手中托举着的绢黄圣旨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怕又喜之余,心肝儿扑扑直跳,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只是轻笑道:“不知大人呼小儿上前,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
那员外郎这才从寒暄中拔了出来,微微致歉道:“是下官唐突了,闲话再叙,险些忘了这儿还有一份圣旨呢。”他清了清嗓子,又抬了抬声调,高喝道:“锦衣侯府霍氏子孙摇山郎接旨——”
众人下跪听旨,原来这是一道封赏的旨意,铁河向朝廷举荐白番铸炮匠师安得臣有功,他在写给朝廷的奏折中又提到了霍摇山,正是霍摇山发现了安得臣的与众不同,又极力将其介绍给铁河,这才有了后来铁河向皇帝举荐安得臣的事体。
虽然皇帝本人并不相信霍摇山一个毛头孩子能有什么见地,但既然铁河在奏章中都提到了,他也不打算去深究,且因霍摇山叔叔霍成钢的原因,便顺水推舟,赏了他一个奉国中尉的虚爵,这是最低等的爵位,每年能去当地府衙领一百多两银子加五六十石米粮,指着这点赏赐是富贵不了的,但养活一家数口人过得安逸确实是绰绰有余了。
然而霍百炼和桂玉真却是高兴到了极点,比听到霍百炼保住参将官位还要高兴百倍,他们自然是瞧不上那一百多两银子的犒赏,而是深深知道即便是如此低微的爵位,在考讲武堂时都有极大的加分,纵使不能光明正大考进去,做个旁听生也是极好的呀。
霍摇山从员外郎手中接过圣旨,这圣旨的绢布自然是天下最上等的湖丝,摸上去光滑如玉c绵软舒适,还没等在手心焐热,桂玉真便欢喜地从儿子手中夺了去,摸着捧着如痴如醉,若非员外郎还在此,说不得当场展开要鉴一鉴那玉玺红印的真假,不是她没见识,而是真的太过惊喜意外,飘飘然似在云端。
霍百炼还待请员外郎进府去坐坐,用饭吃茶饮酒,员外郎推说要去给铁河颁旨,匆匆去了。待传旨的车队尾巴消失在街头,霍百炼招来管家,大手一挥道:“今年过节要比去年热闹十倍,给我把府里装扮得红彤彤,要大红,上上下下的年节赏钱翻倍,立刻就去办。”
府里的奴仆婢子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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