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楚渊开始对一个人感兴趣。有意无意,向宫人打听她家的事。
原来她生母早逝,又长年累月见不着父亲。
也没有他想得幸福。
原来她小小年纪,就有一身好功夫,难怪宫宴后,楚焕在床上趴了三天没起来。旁人问原因,小楚焕大概嫌丢脸,只一捞被子捂住头,什么也不说。
原来她
不知不觉,他将这么个小丫头养在心头。
可惜,人家压根不记得他。
偶遇五次,一点认出他的迹象也无。
再和她说上话,是一年后,薛奎山的寿宴。
他见小丫头一脸不愤地路过长廊,犹豫一会,还是情不自禁地寻着那方向找去了。
一点红在水里扑腾。
隐蔽处,楚焕正和他那小厮咯咯咯地笑。
手里提着一筐珍贵黑鲤鱼。
那是他头一次发怒。
怒气冲冲跳下去,小丫头显然已经神志不清。
“喂!你没事吧!”他竭力拽着小丫头往岸上游。本来就算小丫头一个劲儿的往下拽他,按他的水性,二人完全能轻松上岸。
不幸的是,湖中有水草,还缠住了他的腿。
半大少年怒喝岸上两人:“还不过来救人!”
那时楚焕还没有以后长得歪,见真的要出人命,心里也慌。与小厮对视一眼,就乖乖过来,站在岸边等着接人。
楚渊奋力将小丫头一撇,把楚焕砸得一个踉跄,跌进水边泥地里。
水草缠得紧,等他摆脱,已在冰凉刺骨的湖水里泡了小一刻钟。
岸上两个旱鸭子知道做错,也不叫人。
就呆呆看着他挣扎着上岸。
他生来体弱,爬上岸,当场就不行了,头重千斤,直往下坠。幸而,被来寻他的良妃捡走。
当天,他发高热,差点死去,从此药不离身。
良妃猜出与楚焕有关,与乾文帝大闹一场,除了一箱箱天材地宝没其他补偿。
后来他总算被良妃恩准出宫透气,却听碎嘴的宫女闲聊。最近薛家大小姐总缠着太子,真是没脸没皮。
他一愣,围着兔云肩的脸更加苍白了。
薛念淳与楚焕开始频繁同行。
就连练武场,二人也被分做一组。
楚焕厌他,薛念淳便跟着厌他。
擦肩而过时,看也不看他了。
自身子不好,良妃本不允他去练武场吹风挨打。
坚持几日,楚渊便不去了。
他曾下定决心,不要理厌弃过自己的人。
不要像这深宫里的白头怨妇一样难看。
但当听到乾文帝与他商量,要将薛念淳许配给他时,尘封已久的内心,还是感觉到一股水流,从最深处,激荡开来,缓缓冲破禁锢,几乎令他有些紧张。
他俯首说:“听闻薛少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儿臣自然喜欢。”
即便有了薛奎山这个岳丈意味着,他一贯的示弱作风再用不了,自己也会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新婚那天,将要掀轿时,一身红装的薛念淳纵马赶来,他心里已有不好预感。
果然,夜里薛念淳心事重重。
她说薛府出事,问他能否离开。
他当然不想让她走。
只是他从小就明白,该走的留不住。
于是他改口说:“那便去罢,明日进宫,别误了时辰。”
交杯酒被他喝干,便又去库房里寻酒。
他身子差,王府的酒不多。
这样放纵自己,还是头一次。
“呵,妄想什么呢,她不会回来了。她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