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羽在脑海里仔细回想了一下,猛然醒悟,这张脸像极了当时在酆都城遇见的那个长舌鬼魂。
他伸手戳了戳禾的肩膀,“你看他像不像上次在地府遇见的那个鬼魂”
“像。”禾点头,又补充道“但不是他,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敖羽明白,禾心中的这个疑惑,正是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急促的鼓声再次消失,漆黑的云彩从远方飘来,遮住那轮火热的太阳,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怎么下雨了”
“扫兴,扫兴。走了不看了。”
“走吧,唉”
看台上的人起身散去,大雨浇盖了平台处传来的浓烈血腥味。禾侧头看向敖羽,内心的想法不问可知,这场雨就是敖羽调动神力求来的。
“我们也走吧。”禾转过身,不再去看兽场中央的情形。
敖羽将伞偏向禾,又伸出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他十分想知道禾内心所纠结的问题,但是他不说,他便不问。到了恰当时机,他会告诉自己的,敖羽这样想,禾也确实这样做了。
两个人回到上次落脚的客栈,要了两间房。同上次一样,禾坐在床边,敖羽倚在凳子上看他。
禾道“我留在凡间不是因为贪玩。”
敖羽点头,心想,终于要对我解释了,这种被蒙蔽的感觉实在不好过。
禾接着说“上次去地府时,阎王给了我一个罗盘。”
敖羽回想到当时从荒丘出来,禾就是掏出罗盘才确定朝靡初这边来的。“所以,那罗盘有什么作用”
禾摇摇头,“我还不太清楚,总之阎王是想让它指引我些什么。”
“所以你就跟着他的指引来了靡初”
“不只靡初,风月楼,兽场,都是受它的指引我才去的。”禾抬头看向敖羽又道“而且那位花魁应该和这罗盘有着密切的关系。当时见到他,罗盘中迸发的神力明显增强了。”
“这说明什么”
禾又一次摇了摇头,“不懂,我也没想通。只是你又提醒我,那花魁和地府里见的鬼魂十分相像,我便更加肯定他和此事的关联了。”
敖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啊那阎王老眼昏花,又有几分可信”
“阎君虽然眼神不好,但内心却明镜一样。他将这东西交给我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我想这件事关系重大,甚至到了他不便插手的地步。所以才不能明说,只交给我一个罗盘,让我自己去寻找答案。”
“所以你现在有思路吗”
禾接着摇头,“没有,我脑子里很乱,什么都想不通。只是我觉得这件事不好声张,你不要对外人说。”
“哈”敖羽站起身,倚靠在床边,俯身看向禾,“你就这么信我”
“我不信。”禾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若是杏花神问你,你应该会全盘托出,甚至还得添油加醋。”
“喂喂喂”敖羽听见这话,内心极不舒爽,怎么还扯到杏花神身上了呢“我在你心里是这么见色忘义的人吗”
禾莞尔一笑,起身看着他道“你不是见色忘义,你是色胆包天。”
敖羽见禾靠近,不敢迎上去,缓缓向后退了几步“我怎么色胆包天了”
“你自己说呢这账我还没和你算呢”禾说着,继续向前逼近,丝毫没有驻足的意思。
敖羽没办法,只得不断后退,直到后腰顶上了一块硬物,才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被桌子拦住了路。“凤禾天尊,你自重些。”
“我这人轻浮散漫惯了,不懂得什么叫自重。”
敖羽仰着头努力避开禾凑过来的脸,整个人都要躺在桌上了,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禾依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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