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青看完,点头道:“好。”
两人约好时间地点,又喝过几轮酒,不知不觉间已过了戌时。连青也有了些醉意。燕行担心他醉酒会误了明天的公事,就吩咐小二结账。虽是久别重逢,但想到第二日还会再见,两人心中叹别之情却也不深,说笑了几句,就各自离开了。
燕行不知道度若今晚有没有客人,先去了后巷,见她窗前没有放花盆,便悄悄地翻了进去。
度若正在梳妆台前拆发髻,见她进来,问:“吃饭了吗?”
“嗯。”燕行将手中的橙子和米酒放在桌上:“下午的事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她问。
燕行拿起一个橙,便剥便笑道:“因为今天来找我们的人是一个老朋友--连青。”
“连青?”度若惊奇地回头看她,道:“他没死?”
“嗯。”燕行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而且他过得很好。”
度若慢慢打理着长发,也咯咯笑道:“那就好,你可以少做一些噩梦,而我也能多睡些安稳觉了。”
燕行笑了一声,又问:“今天怎么没做生意,崔妈妈舍得吗?”
“她才舍不得,是何府让我今晚不用过去了,这才闲下来的。”度若用手支着下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嘻嘻地将抽屉里的一个东西扔给她,道:“拿着!”
燕行连忙放下橙子,一把接住,发现那是平时她们拴在信鸽脚上的竹筒。
“打开看看。”度若笑道。
她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展开来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正是她熟悉的字迹:阿稚近日可在锦州。阿稚是她的小名,会这么叫她的人寥寥可数。她的嘴角不禁露出几分柔软的笑意,但那笑稍纵即逝,又生气似地冷哼了一声,问度若:“他在哪儿?”
“我哪儿知道。”度若早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满面含笑地走过来,捡起桌上的橙子继续剥着说:“这样吧,明天我就托人去打听打听。”
“不用,正事要紧!”燕行想起那人便有些烦躁,又说,“不过他要是真敢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我看是他打断你的腿还差不多吧!”度若哈哈笑着将一瓣橙子塞进嘴里,见燕行瞪她,忙忍笑把剩下的分给燕行,转移话题说,“要吃吗?”
燕行又哼一声,转身去换衣服:“不了,今天太累了。”
“行吧。”度若三两下吃完橙子,等她梳洗完毕,燕行已经收拾好睡着了。她悄悄过去,看燕行睡得安稳,便轻手轻脚地吹熄蜡烛,也躺下睡了。
第二天清晨,两人早早醒来,也不想起床,就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叶桑桑的事。燕行也顺便把连青变成花晏初的事给度若讲清楚了。
“如果他说得没错,那么你再想潜进沈府就没那么容易了。”度若轻声说。
“嗯。”燕行点点头,“不过我听连青说,他成婚的那天沈嘉池也会去,而这种场合沈嘉池应该也会带叶桑桑参加,所以我想趁机混进婚礼见叶桑桑一面。”
“可是到时候监视叶桑桑的人一定不会少,你就算能单独和她见面,时间也不长,那么你要和她说什么呢?难道谈心吗?”度若侧脸看她,笑道。
燕行皱了皱眉,似乎也没想好该怎么做,许久才说:“不如我们先把计划订好,等我见了她,就可以告诉她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计划?”她问,“你有了吗?”
燕行摇头:“没有。”
她等的就是燕行这句话,立马起身,笑嘻嘻地对燕行说:“既然你没想好,那就听听我的吧。”
燕行也笑道:“说来听听。”
她见燕行感兴趣,便兴致勃勃地讲道:“我早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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