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的冬天,真冷啊!
严遇没能给父亲磕头就被严子枭带回了严家大院。
她被迫跪在院子里,大雪已经没过了膝盖。
她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病服。
严子枭亲自提了一同凉水,从她头顶浇灌而下。
漫天的大雪、湿透了的衣裳、单薄的姑娘。
严遇浑身结了冰,已经痛到没了知觉,就连眼泪都似乎冻结在了眼角。
她恍然。
原来,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为什么所有人,包括她的至亲至爱都认定是她害死了爸爸呢?
严子枭站在一楼大厅的窗户边,耳边暖炉燃得噼啪作响,眼中却是那姑娘倔强的小脸。
他在等她求饶,等她认错。
可她似乎没有一丝一毫悔意。
管家赵婆婆拿着大衣给严子枭披上,隔着窗户看了眼雪中的姑娘,叹息道:“二爷,再跪下去,二小姐的命就没了。”
“那是她自找的!如果她肯认错,我…”严子枭闭上了眼睛,她认错他就能不计较她杀人吗?
赵婆婆眼睛一亮,拿着一床被子就走了出去,她掸走了严遇身上的浮雪,还有更多的已经结冰了,她掸着掸着眼眶就湿了。
可怜这姑娘浑身就跟冰棍似的,如果不是她眼珠子还在转,赵婆婆还以为这是雕塑。
她用被子包裹着严遇,劝道:“二小姐,您就认个错吧!二爷平时那么疼你,他舍不得这么对你的!”
严遇开口,唇瓣上的表皮撕裂,有猩红涌入唇齿之间。
是腥的,是涩的。
她一字一句说的很轻、很慢。
“我没错,认什么错?爸爸不是我害死的,我绝不认错,还有严佳梦,她本就该死,我刚才就应该弄死她…”
她越说越激动,唇瓣上的细碎伤口撕裂都更大了。
猩红的血落在白色的雪上,隔着老远都能看得分明。
严子枭看到了。
他心脏抽疼,还没来得及细想这抽疼源于何他就已经冲了出去。
漫天大雪里,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款风衣,依稀还是严遇记忆中矜贵优雅的小严医生。
只是,他眸子里慌乱的光影是什么?
严遇撇开眼,看着雪地里的深脚印,默不作声。
严子枭蹲下.身,挑起她的下颚,肌肤相碰的瞬间,男人温热的指腹都被冰得一颤。
“我再问你一次,知错了没有?”
只要她承认错误,他严子枭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会保住她的命。
至于为什么?严子枭想大约是因为严遇毕竟是严子清唯一的血脉。
严遇笑了,浑身哆嗦着,她面色惨白,“师哥,你这么迫切让我认错,是不是为了掩藏什么真相?你在保护谁?嗯?你想让我为谁顶罪?”
严子枭薄唇紧抿,不自觉地他的五指已经在女人的下颚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是严佳梦吗?”
她本来没有怀疑过严佳梦,可严佳梦在父亲死后做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都是要置她于死地。
到现在,她不得不怀疑。
啪——
严子枭一巴掌煽了过去。
严遇倒在雪地里,她咳了好几声,吐出一口血沫。
“严子枭,我爱了你二十多年了。从我有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了认知开始,我就爱你!我知道你爱的人是严佳梦,我没想过要拆散你们。我甚至总会不停地安慰自己你们一个是我的姐姐,一个是我的小叔,你们俩在一起如果能幸福我应该感到高兴,我不应该嫉妒。我还劝爸爸把遗产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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