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炎道:“院外在刑讯呢。我们都听不到声音,隔音效果很好的。”
他顿了一下,忍不住又道:“就算让别人听见了又怎么样?侍卫们不会说出去的。”
怜星侧耳倾听了片刻,白了朱久炎一眼,嫌他不替自己考虑。
朱久炎道:“我现在要去处理白莲教的事情,你回房再休息?”
“嗯,你等会儿。”怜星道。她起身走过来,为朱久炎整理衣服上的细节,非常细心地将他丝质袍子上的褶皱理平,让他看起来更为整洁,帅气。
两人离得很近,朱久炎又感觉到了怜星呼到他脖子和脸颊上的气息温度。
朱久炎伸着胳膊,任她整理,一副懒洋洋的表情。
怜星蹲身整理完朱久炎的衣服下摆,站起身来,皱了皱挺拔的鼻翼:“去干正事吧。”
朱久炎摸了摸她的脸蛋,自信一笑,昂首走出了浴房。
怜星目送朱久炎出了房门。
过了好一会,她才赤足在房中游走,雪白晶莹的裸足踩在厚软的锦毯上,令她感觉到十分满足。
她袅袅来至轩窗前,推开窗子,任朝阳的光辉洒进屋内,将她笼罩其中。晨风吹来,吹起她披肩的乌黑秀发,她纵目眺望朱久炎慢慢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当朝阳越过大龟山山头,日上三竿时,才透过万佛塔塔不出任何结果,冷然道:“是朱久炎让你来带我去见他的吧,走吧。”
杏儿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先走,何秋娘看也不看她一眼,慢慢地开始移动脚步,朝着楼梯口走去。
……
圣安寺东边的一个小院。
这里被朱久炎的人,严密地监控起来。杏儿带着何秋娘来到这里的时候,何秋娘看到了隐匿在各处的黑影,门口的守卫也是一脸严肃。
当进入小院之后,何秋娘第一个看到的人,居然是温元纬!
湖舟帮也被湘王府的人攻击了吗?
温元纬的双手已经被人打断,软软地耷拉着。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沾满了鲜血,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满是鞭痕。
朱久炎站在院子的正中间,面上的表情很冷,脸色冷漠而威严,微微昂着下巴,那神情宛如一位君王一样残忍。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何秋娘愤怒地道。
“因为他伤害了我的人!”朱久炎冷然道:“他用火铳伤了我的人,我当然要把他的双手打断。没想到他是你的人,看来你们白莲教也不是铁板一块。”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会争斗。”何秋娘哼声道。
朱久炎道:“这家伙嘴巴很硬,我的人在这里拷打了他一晚上,就是不开口。”
何秋娘淡淡道:“心中若有虔诚的信仰,便不会畏惧肉体的折磨。”
“是的,你的嘴巴也很硬。”朱久炎冷笑。
何秋娘脸色一红,朱久炎这话让她想歪了,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疯狂。
就在这个时候,绑在柱子上的温元纬醒了,他看到了何秋娘,悚然一惊。
不过,温元伟瞬间就压下了心中的异常。他的脸上满是血污,倒也不虑别人瞧出端倪,他嘶哑着对朱久炎叫道:“朝廷的狗贼!鹰犬!杀了我吧!你们不会从我这里问出任何答案!”
朱久炎眯起眼睛,眼神里闪烁着残忍的寒光,缓缓走到何秋娘的身边,指着绑在柱子上的温元纬道:“我觉得你会替他回答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温元纬哈哈狂笑,满脸的嘲讽:“你不是什么神捕吗?鹰犬!走狗!难道你就会欺负一个弱女子?有本事,冲着老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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