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尴尬,内带卫生间。
许白焰坐在车窗前,打开二姨娘塞给她的果脯,丝毫没有要和慕然分享的打算。
慕然本不爱吃这些,可不知为何,看到许白焰在吃,就想过去逗逗她。
许白焰看见慕然修长的手指伸向她的果脯,连咀嚼的速度都变慢了。
慕然忍不住勾唇笑了。
许白焰抬眸看向慕然,眼神里多了警惕。
慕然继续试探,眼看着许白焰随时都有可能发起反击,指尖在距离果脯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会儿还要吃饭呢,还是少吃点吧。”慕然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很开怀。
许白焰很少看到他像这样笑,竟看得有些怔了,她喜欢笑容好看的人。
慕然被许白焰认真的眼神看得,愣住了。
许白焰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恢复平常神色。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慕然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火车行驶得很顺畅,在距离下一站还剩四十里的地方,突然减速了,直到完全停下来。
许白焰手里还握着叉子,在吃着盘子里的意面,觉察到异常,本能向车窗看去。
慕然抬手在玻璃上擦了擦,想要看清外面的形势。
见他神态认真,不由觉得心里踏实,许白焰被自己这个即时的心理感受,惊了一跳。
“好像是铁轨出了什么问题,看来要抢修。”慕然回身,见许白焰闪躲开的眼神,极不自然。
许白焰觉得本没有闪躲的必要,可她好像非常担心自己刚才注视着慕然背影的眼神,被对方捕捉到,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慕然见许白焰的这个反应,先是一怔,继而浅浅笑了,许白焰低眸的模样,在他看来,竟是那样美。
车子恢复正常,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许白焰翻看着她随身带着的闲书,慕然再看军事书籍,两个人互不打扰,许白焰这才慢慢找回了心里的平静感。
一直到晚饭时间。
许白焰跟慕然互相讲着各自了解的关于江州的民俗。
慕然这才发现,眼前的姑娘是读了不少书的。
许白焰解释说很多故事,是她听一位故人说的。
听到“故人”这个词,慕然倏地想到那天晚上在白家班见到的那个男人,会是他吗?
许白焰因为忆起故人而心生伤感,话变少了。
慕然见她的神色,不便多言,当然,心里也腾起一股不大得劲儿的感觉。
因是半夜抵达目的地,二人吃过饭,洗完漱,便早早睡下了。
躺在床铺上,听见距离耳朵非常近的铁轨声,许白焰想到了那位像哥哥一样的男人。
慕然也睡得不踏实,方才他非常想追问那个男人的身份,可却还是没有开得了口。
那个男人唤做“来晚舟”,小的时候被许白焰的爷爷收养,许白焰因在外婆家过了许多年,回到许府时,只和来晚舟相处了半年的时间。
可有时候,认识时间的长短,根本不是决定两个人关系远疏的关键因素,来晚舟的很多思想,给许白焰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男女平等,要为民族崛起而读书,都是来晚舟告诉她的,当然,其中也包括很多地方的特殊民俗。
来晚舟的性格很沉稳,遇事果断,很多事情,不吱声,就已经干完了。
后来,在一个很平常的早晨,来晚舟离开了许府,再也没有回来。有人问过爷爷,他只是摇头叹气,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许白焰总觉得爷爷一定知道来晚舟去了哪里。
许白焰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慕然一向睡眠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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