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的女人,认真核对着书架上书册的标签,她的身后,还有一推车的书,等着她一一整理上架。
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脸上细细的绒毛,看得清楚。白皙的面庞,眼角有一颗不甚明显的泪痣,好看的葡萄眼,任谁瞧了,都会觉得是个好相处的丫头。
在距离她不远处的书架后面,立着一个高挑的身影,眼眸深邃,泛着深不见底的光影,硬朗的脸庞仿佛刀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男子气,腰细腿长。
他一直注视着整理书架的女人,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就这么看着。
女人推着图书车前往休息室,推开门的瞬间,看见角落里坐着的男人。
男人不作声,看着女人不急不慢地推着车子,向着他的方向而来。
“大律师想喝点什么?”
“热咖啡。”利落的回答,像极了他的性子。
女人一边倒着咖啡,一边问,“她好像更加依赖你了。”
“你去了酒店?”
“恩。”
女人将咖啡杯递给他。
“还是不要去,比较好。”男人双手将咖啡杯握紧,暖心的温度透过手心,直抵心脏。
“怎么,害怕我上前相认,打乱了你的计划?”女子玩笑的语气道。
“何必增加心烦呢?”男人说完,抿了一口热咖啡。
“我不烦,只有恨。”女人说这句的时候,还是浅浅地笑着的,只是,眸子里透露出来的光彩,让人瞧了,不寒而栗。
男人安静地看着对方,起了身,走近她,掌心轻轻地抚住她的肩膀,轻声说了句“白焰啊,他们,不会一直快活下去的。”
女人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烁而过的,是那场血腥惨烈的车祸!
那是一个初冬的傍晚,许白焰在家里等待着外出集训归来的哥哥,从小任由她欺负,还是会替她出头的,唯一的哥哥。
在打过第三通电话后,许白焰有些不耐烦了,想着一会儿见着哥哥了,一定要好好抱怨一番。
正想着,便听到卧室里传出匆忙的脚步声。
许白焰抬头,看见母亲从卧室里冲出来,紧随其后的,是满眼焦急的父亲。
“发生什么事了?”许白焰紧张地站了起来。
“白焰啊,我和你妈妈得去一趟医院,你乖乖在家等着。”父亲丢下一句,便和许白焰的妈妈一前一后出了门。
一样注意到:母亲,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她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再次拨通哥哥的手机,已经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了,那时的她虽然只是个初中生,可已经是个大孩子了,隐约觉得是哥哥出了事!!
第二天一大早,她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里,父亲告诉她,最疼她的哥哥,没了。
没了?许白焰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的门,如何搭车去的医院,如何做到在看到冰冷的白色布单盖着脸的哥哥时,没有喊叫,只是不住地掉眼泪。
她隐约看见,有一个高大孤单的身影,站在不远处,也面对着一个白色的布单,眼睛里满是血丝。
后来,过了很久,她才知道,那个高大身影,叫做“伏城”。
伏城的母亲,也亡于那场车祸。
许白焰的哥哥去世后,没过多久,许白焰的父亲心脏病突发,倒在了工作岗位上,母亲因接二连三的刺激,精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因而被送去了疗养院。
自此,许白焰跟着姨妈生活。
姨妈是个独身主义者,靠着开餐厅,赚了不少钱,对待许白焰,好得没法说,还在许白焰十八岁的时候,送她出国读书。
在国外,许白焰再次遇到了那个叫伏城的男人。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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