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双眼红通通,快把纸巾擦成咸菜干的儿子,翻身坐起来。
一个不稳,身体摇晃了下,眼看就要不平衡地倒回去。
唐心连忙搭了把手,帮忙稳住。
严兽扫了搭在胳膊和腰际的纤白细指一眼,迅速地移开,声音嘶哑,“家里有开水?”
“有的,刚刚烧了,我去倒,你等等。”唐心立刻起身,去了厨房。
严兽直勾勾地盯着那道匆匆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坐直身体。
再开口时,声音已不复方才的嘶哑与虚弱,“哭什么?我又没死。”
眼睛“啪答啪答——”往下掉的,不敢哭出声的严锐司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一顿,猛地抬起头来。
看到严兽好端端地坐在那里,除了脸色白点,流点汗,像个没事人一样,当场傻了眼。
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爸爸,你刚才不是痛晕过去了吗?怎么——”
家伙边说,边朝严兽扑过去。
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摁住了头。
严兽看着满脸泪痕的儿子,毫不掩饰内心的嫌弃,“去把自己弄干净。”
“噢。”家伙点头,乖乖地爬下床去,进卫浴间洗脸。
盥洗台前,家伙踩在凳子上,一边洗脸一边想,爸爸为什么病好了还装痛。
难道是看出自己想到唐唐家来, 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帮忙?
没想到爸爸这么爱他!
家伙笑眯了眼,飞快地把毛巾折叠收好,“答答答”快步跑出去。
他决定从现在起,加倍对爸爸好,报答爸爸的恩情!
刚出盥洗室,还没跑到严兽跟前,眼角余光瞥见唐心端着一杯水从厨房走出来,立刻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捂着嘴提醒,“爸爸爸爸,唐唐来了,你快躺下继续痛!”
严兽微微眯眼,显然是没料到儿子去洗个脸,就变得这么懂事,但还是依言躺下了。
家伙见他躺下,立刻一骨碌爬到床上去,忙碌起来——
一会儿替严兽拉拉盖在身上的毯子,一会儿摸摸严兽的额头,末了还不忘抽纸巾替严兽擦拭额上的汗水,俨然一个大孝子。
唐心端着温开水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看着家伙忙前忙后的样子,她心头又是一软,加快脚步过去。
她先把杯子放到床头柜,才去扶严兽。
家伙紧挨在唐心身边帮忙。
两人合力把严兽扶起来。
“严先生,喝点开水吧。”
严兽轻轻地嗯了一声,杯子接过去。
喝了几口之后,脸色好多了,不再像刚才那么青紫,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唐心看了眼被弄乱的床铺,终于反应过来,眼下的情景,有多么不合适——
这是她的卧室,非常私密的空间,就连陆昊廷,也没有来过。
现在,严兽不但进来了,还躺到了她的床上
虽然是事出有因,还有严锐司在场,不可能出事,却不能改变,严兽是陌生男人
他的妻子,严锐司的母亲走了,自己却是个有男朋友,有婚约的人。
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呆在闺房里,真的很不合适。
“严先生,你要不要到客厅的沙发去躺一会儿?”唐心直接问。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严兽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深邃的目光穿过水晶玻璃杯,朝唐心忘了过来。
唐心被他看得胸口发毛,不懂自己为什么每次对上这男人的眼神就心神不宁,还老是觉得熟悉。
暗暗吐纳了一番稳住呼吸,正要把话挑明了说。
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忽然从旁边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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