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第二次:“滚吧你。”有那么一霎,向天阑想把吃完鱼剩的竹签笔直地插进他嘴里。
秦年把向天阑的暗色外裳拿回来了,递给向天阑。
向天阑慵懒一抬眼,也没说什么,只落落大方地披在身上,踏过泥沙的衣角有些脏,泛着泥黄借着火烘干了。
不远处还有孩子们欢笑声声,似是妙妙抓了一条巨大的鱼在雀跃,此处却是寂静,向天阑往里拉了拉肩上衣裳,烤着火还有驱散不去的余冷。
不知是不是向天阑比钟离央稍矮一点的原因,向天阑此刻佝偻着背,在地面的石子上拿着细木枝条随意写字的时候,身板竟显得有些瘦弱。
“还要吃吗?”秦年发问,不知向谁问。
向天阑不答,钟离央道:“带酒了,差点忘了。”说罢,推了坐在地上的向天阑一把,示意他去拿。
向天阑丝缕绕心间,脑中正在杂乱,干脆枝条一丢,起身趔趄便去取酒了。
“这个我嗅的出,另一个什么玩意?”向天阑手提两壶酒。
“桂花糖水,给他们喝的。”钟离央道,他们自然是指小傲和妙妙,钟离央瞥了瞥,又道,“杯呢?”
向天阑一愣,讪讪笑道:“哦,忘了。”
钟离央投以‘满脑子都是想些什么’的目光。
“我去拿。”秦年说罢,便起身去拿,不知是不是错觉,似是听见向天阑坐下时发出一声轻叹。
待酒入喉,向天阑晃了晃脑袋,慢悠悠道:“哎,你说咱们怎么喝清酒了,该是烈些的葡萄酒酿就好了。”颇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味道。
钟离央懒得说那么多,分明是他自己说过的小酌清酒修身养性,烈酒伤肝劳体。只是这时向天阑有郁结在心罢了。
向天阑有点郁闷,喝了好几杯,就瘫在大石头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相比之下,钟离央坐的笔直,全身除了尊臀以外每处寸裳都不沾尘埃。
不禁感叹,这简直是军人与野人之间的差距啊。
向天阑躺了一会儿,一扭头就喊道:“喂!你们两个!留着点啊!鱼呢?!鱼呢?!”
一时辰前满潭游鱼,现在零零散散水中逃命,其他同伴皆入鱼篓。
把大自然馈赠的一池方潭全部收入囊中,两个小徒还在发连环夺命石,平时练功都没这么积极。
秦年还未看清向天阑如何起身飞起,他就一手提一娃蹭着水回来了。
秦年不由轻呼一声“哇”。
“他天天被他师父追着打,轻功了得。”钟离央淡淡开口道,揭短如家常便饭。
钟离央很少夸人,想来必定是相当厉害了。
向天阑轻放二徒落地,努嘴向右脸长发吹了吹,盖是试图挽救自己渐渐颓败的伟大形象,道:“王八,不讲那个死老头子会死是吧!”
不知是不是此刻他不太高兴的原因,对师父如此出言不敬,让秦年暗自一惊。
估计是也怕刚刚的口无遮拦让小徒弟们有样学样,向天阑假正经一咳嗽,转移话题道:“玩累了过来吃点鱼,配着糖水喝。”
向天阑蹲下身子把妙妙湿透的衣服拧干,小傲也跟着拧干自己的衣服,想是玩得有些渴了,妙妙一把夺过桂花糖水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向天阑起身一拍她的小脑袋,道:“你这样口对口别人怎么喝!有杯子不倒,怎么这么懒。”
妙妙边笑边喝,眼睛似月牙弯弯,喝完又将壶子递给小傲,可爱的样子叫人根本提不起劲骂。
“小师妹,我要两串鱼!”小手比了个耶。
“好。”
尽管身上还挂着水珠,微风过一阵凉,咸甜交互进入口的瞬间,小傲妙妙脸上不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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