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一打便是足足两月,期间打打停停,当谢林春听到李慕凯旋的消息,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所幸那日李慕相护,不然,她和挽春就成马蜂窝了,。
连李庸长久未展颜的脸上也舒缓了许多,时有传来的捷报也乐的合不拢嘴,直夸李慕能耐,他李庸一路走来都顺,唯一不顺的便是嫡长子李承,听闻下人竟然又去饮酒作乐,寻花问柳。
男人寻花问柳再正常不过,可也别太过分,耽误学业,冷遇正妻。
李庸得意的脸又阴沉了几分,他怎么教出李承这么个不出息的东西。
天才微亮,宵禁因战事形同虚设,永宁坊出来两个渺小的身影。
“郡王殿下,您可仔细着点,奴来背着您!”说罢,贴身小厮二舍蹲下身,将背对着李承说道。
二舍关切之语,在李承看来却显得自己更渺小,更无用。
全府都以他李慕为荣,他李承就是摆设,给大伙碎嘴嘲笑的。
李承红着俩脸颊,打了个酒嗝,足下步履凌乱,看人的眼神都是重影的,他冷着脸踢了脚二舍后背,道:“怎么?本郡王难道连走路也要你教?”
二舍后背生生挨了一脚,向前扑去,跌了个狗吃屎,也不敢喊疼,连滚带爬的起身,派去身上的土灰,小心翼翼的解释说道:“不是,郡王,您喝多了,不然奴背也成,让奴搀着你可好?”
这还差不多!像个当奴才的样子。
李承伸出手落在二舍的胳膊上,脚步虚浮,酒臭味能弥漫整个大街。
这路好长,长的李承有些腿软。
正在此时,李承瞧见自家商王府的乌头门前有个穿着素衣的人影,这天才未亮透,莫不是遇见什么白衣艳鬼了?一定是酒吃多了,他晃晃脑,被街口的凉风一吹给吹的略微清醒了。
李承眯眼指着那素衣人影,对二舍道:“你瞧那是不是谢家大娘子?”
二舍仔细一盯,还真是,遂回复李承道:“郡王好眼力,正是谢娘子”
谢林春?李慕的未婚妻,来接如意郎君吗?两情相悦可真好。
上天总是厚待他李慕,李慕自小就顺遂,可以娶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可以建功立业,他李承就不行,五年前孩儿被谢氏给弄没了,妻子自重无趣,自己还在读那些《资治通鉴》《长短经》等。
所有的事,都不是他想要的,他的心如春时本欲出芽的绿叶,被日子磨的干枯烦躁,他憋的难受,难受的快要发疯了。
谢林春不是李慕的未婚妻吗?也得让李慕不顺啊。
李承在与谢林春擦身而过的刹那脚下一顿,谢林春能觉察到李承缎面团窠狮纹袍衫散发着浓烈的脂粉香与酒臭,谢林春佯装未见,继续等着李慕,这是她谢林春重生来第一次见着李承,往日都窝在自己的小院,或浇花温书,或练刀舞剑,如今见着,谢林春牙根都在痒。
说起来谢林春与李承有仇。
抄家灭族的仇,当初正是他继位后,先将他爹谢奉之从浮沉阁十大功臣中除去,而后又给他们护国公府按上通敌卖国之罪,被诛九族。
但是以她谢林春如今的地位,她根本憾动不了他分毫。
谢林春双拳紧握,如被人施了定身咒,身子崩的僵直。
“谢大娘子,在等如意郎君呐!”李承重心不稳地攀上谢林春的脊背,悄悄往谢林春颈项上嗅去。
弟弟的媳妇也调戏,这郡王殿下也忒罔顾伦常了,这要是传出去,名声不得毁了。
二舍将李承搁在谢林春肩膀的手轻轻放下,对谢林春道:“郡王吃多了酒,有些孟浪了,谢娘子莫怪。”
谢林春在忍,忍的指甲扎进肉中也不觉得疼。
李承不想忍,抬脚又是一下往二舍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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