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护府在离祁王府不到百米的地方,里头既可住人也可办公,里头的府兵比国公府的还多。
内院设白州各县乡呈报上的日常内务,外院设有箭靶良弓,刀枪剑戟,专门训练府中的府兵。
正值午时,李慕跟着李庸从内院出来,李庸从弓架上拿下弓,顺手从箭筒内抽出一支箭,箭上弓身,将弓拉成满月,对着箭靶上的把心,眼眯成一线,红心在前。
李庸手一松,羽箭破风直冲把心,只听嗵的一声,正当红心,李庸满意的笑着,将弓递给李慕,故意问道:“前些日子有密报,说那獠杀了祁王妃,二郎有何看法?”
李慕从箭筒拿出三支羽箭,齐齐上弓,对李庸的道:“太蠢。”
李慕将弓对准把心,羽箭“嗖嗖嗖”,脱弓出弦,在空中竟相追逐,次第深深钉进靶心,直接将李庸的羽箭给打落,看的李庸抚掌大笑,对李慕赞不绝口。
李庸背过手,这是他早料到的,他就先瞧瞧景帝又没有本事对他出兵,那天景帝一定是想坐山观虎斗的态度惹怒了祁王妃,发生口角,才导致景帝出手杖毙祁王妃。
这个蠢货原本可以借此收买应国公的信任,给自己多添助力,祁王妃是应国公的嫡女,应国公与建州梁王姜宏莫逆之交,他这把祁王妃给杖杀是给自己树敌。
下面三足鼎立,上头形同虚设,他这皇帝等同于无形。
应国公会恨他李庸和景帝,不管景帝要如何做,他都要想办法先收拾梁王姜宏。
建州敖乡有众多铁矿山。
建州缺的是粮
姜宏喜屯兵器。
而他李庸最缺的就是兵器。
李庸瞧了眼堆在角落横腰截断的剑,重重的叹气。
门外一阵长戟相撞声,两人纷纷朝门外望去,见谢林春带着灵均素衣罗髻,罗髻上簪着珍珠,手中拿着食盒,李庸朝守门府兵摆摆手,府兵撤了拦路,李慕就瞧见谢林春款款走来,裙摆微动,小步轻移,怎么看都不像个会武的女子。
谢林春朝李庸和李慕行了女子礼,对李庸道:“姑母让我来送午食。”
李庸心里笑笑,送午食?国公府这么多下人不能一定要让她来送,这谢氏是来向她邀功啊,告诉他谢林春今日来国公府。
李慕想到那天的事,心中还生着闷气,也不与谢林春客气,自顾从箭筒里拿出羽箭,不停的射,李庸在一边瞧出端倪,自己心下也有计较,拿下巴示意李慕手中的弓,问谢林春道:“可会?”
云武堂惯用兵器乃刀,也习惯用刀,对于羽箭,虽然也教授,但并不重视。
谢林春曾摸过羽箭,但和行军打仗的李慕相比又尚欠火候,于是朝李庸摇摇头,权说不会。
但在李庸眼中又是另一番想法,这云武堂能成立都是他出资所立,表面是江湖门派,但私下只有他最清楚,那一文一武两师父都曾是他的至交,文师父孙策曾是国子监祭酒,武师父郑功曾是军中校尉,两人志向相通,如伯牙与钟子期,皆愿辅佐景帝,开创盛世,奈何景帝大肆造行宫不听劝解,两人故而愤然辞官,哪知景帝狭怀私怨派人中途暗杀此二人,被李庸所派之门客救下,私造了通关文牒与路引,改名换姓,将其安置在云州白鹤山,两人一文一武,创立云武堂。
谢林春说不会开弓拉箭断是不可能的,郑功他可是好手,李庸也不戳穿,这种小事练练便可,他拍拍李慕的肩膀,李慕转身,李庸直说让其教谢林春射箭。
手把手教射箭?那是算最亲近的倚靠,李慕前世今生都未曾和谢林春有这么亲密,即便加上上辈子的岁数都比李庸大了,还是会耳根红。
谢林春亦是,可明面又不好推拒,只能硬着头皮上,就如同她不想去国公府,却因谢氏思念祖母,让她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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