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后院杀声震天,女子的不舍哭喊,一片狼藉,谢林春虽然有些心软,但也只是微微回头望了一眼,狠狠心权当未闻跟着李庸出了祁王府。
有时人再有柔软也无法阻止山雨欲来的倾塌。
李庸瞧了一眼谢林春,眼底满是赞赏,他赞赏的既是她以十三岁的女儿身诛杀十八岁的小郡王,他赞赏的更是她杀完人时脸上的镇定自若,安稳平和,这等心境哪怕连成年儿郎都要输。
好,真好,不愧是云武堂的文武双全的女弟子,这人也杀了,该办成的事也办成了,他,李庸,便是商王,这天下他有兴趣的很。
只有谢林春自己知道不是她不怕,是前世在敌军俘虏营中见多了,也就淡定了。
李庸转头望向自己的儿子,心下不免笑他,当时瞧谢林春身处危境居然急着拔刀的样子,故而对李慕道:“二郎,天色太晚了,送谢娘子回去!”
谢奉之不淡定了,他作为父亲,谢林春这还没成亲呢!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传出去毁女儿家名声。
谢奉之不好直面拒绝李庸,只敢幽幽的开口道:“商王,这……怕不妥吧!”
这谢奉之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他李庸怎么会有这么蠢得副手,当即说道:“走走走,去国公府吃酒。”转头与谢林春平和地说道:“回去与你母亲说,这蠢蛋今夜在国公府陪我吃酒。”
原来她眼中的道,“还好,与阿爹东征北伐。”
哪知不经意间,瞥见谢林春襦裙上被小郡王的锋刃划出一大条破口,隐隐露出裙内细白的肌肤,再往上几寸便是起伏的胸,李慕的心思有些邪了,吞了口口水,转念又暗骂自己是禽兽,居然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些事情他要学他阿爹,要主动,前世他就是太被动,才被旁人撬了墙角,即便知道她在哪儿,看见她挺着肚子挽着他夫君的手在集市买菜,那幸福的笑脸,令他不敢去打扰她的甜蜜。
前世李慕尊重谢林春的选择,却又难过自己那关,那个男人身边的是他等了整整八年的妻子,那个男人的身边是他的妻子。
八年,人这辈子有几个八年。
可是,她谢林春却选择了一个穷书生,他想过把她抢回来,可那样她会否自此不展颜,自此恨他,恨他拆了她的如意郎君。
她有了如意郎君,可他失了娇妻美眷。
李慕什么都做不了,只是默默的守着谢林春在的那座危城,那座城常年战乱不断,他只能护着这城,护她一世平安,不落外虏之手,成全她所选的,不再念她,不再打听她的一切,他的心也有伤,需要时间来慢慢淡忘,谁会知道,他到死都忘不掉呢?
谢林春如一汪深渊,落进去就出不来了。
他李慕就甘之如饴地掉进这个漩涡,掉的深不见底,怀揣着不甘与无奈。
这辈子一切都来的及,他还有机会。
她的襦裙就是最好借口的开始。
“林春,你下来,你襦裙破了!”李慕说时脸红到了耳根,谢林春低下头,尴尬拿手遮着,从马上下来。
李慕顺势将自己的斗篷拆下来,围在谢林春的肩上,谢林春一抬头,就对上李慕那双柔的如一汪春水的眼,他边给谢林春系斗篷上的系带,边沉稳深情的说道:“打打杀杀这么危险丢命的事,哪是女儿家能做的,我会担心。”
谢林春一时不知所措,复又低下了头,她害怕于李慕的温柔,她怕伤害了他,前世辜负了他一辈子,此生他不能再害他。
上有圆月照双影,奈何只影羡梁燕。
“大娘子,你去哪儿了!”韦氏在不远处厉声问道。
谢林春转头看去,见韦氏带着拢霜,手里抱着披风匆匆赶来,见到李慕,颔首一笑,算是客套,看谢林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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