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以团成团的方式圆润的离开了,那些围在商国公府外的手下不知里头事,想笑又惧其威,只是将其扶回住所。
这就是先撩者贱最好的诠释。
对于姜显容救了谢氏,救了国公府,李凝眼底的仰慕如何也压不住,挽着姜显容胳膊,靠在她肩头,亲昵地撒娇道:“嫂嫂,今日多亏有你回来的及时,长兄忙族中之事,二兄长又病着。”
姜显容被李凝的感激弄的不好意思,温柔地对李凝道:“鬼丫头,将你阿娘送回去吧,今日她受惊了!”
李凝恭敬地道是,扶着谢氏回寝院,姜显容独自进寝堂,关上门,走到李庸的塌边,跪坐下去,喊了李庸一声阿爹。
殊不知姜显容这声阿爹,令锦帐中的李庸百感交集,双眼缓缓合上,泪就从眼角留下,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谢氏就亡命刀下,从嫡妻窦氏嫁入国公府谢氏就在,而后成为侍妾,她陪着他的时间比窦氏还长,虽说明面上是妾,其实已将她视为妻子,不过是礼教不能以妾为妻而已。
谢氏在外头说的话言犹在耳,他却只能透过锦帐的缝隙看见她跪着,背弯如虾,她一定吓着了,这样她还没开口求他救她,还提醒他不要妄动,这份情深何以为报。
他李庸,这国公做的太憋屈,竟然被小小的参军逼到这步田地。
幸好,姜显容回来了,他那吊着的心就放下了。
“陛下那儿是何情况?”李庸沙哑的嗓音开口。
姜显容将去燕安宫中的情况逐一禀告给李庸听,李庸听的怒火中烧,掀开锦帐,欲破口大骂,又碍于姜显容乃是景帝的侄女,再恼也不可当着儿媳的面不顾君臣之礼。
一旁的姜显容明显感受李庸转瞬即逝的怒火,便起身倒了水,递给李庸,也不戳破李庸恼怒,温柔的问道:“阿爹有何打算儿媳定全力相帮。”
李庸对姜显容的话半信半疑,姜显容是皇族中人,自然帮衬着娘家,商国公府出事她姜显容逃脱不掉,这也是李庸为何愿意将自己真实病情告知与姜显容的原因。
李庸喝了口水递给姜显容,姜显容接过水恭敬的端着,心思百转千折,此次去燕安宫中,景帝居然还问她,李庸是否病的起不来了,这证明景帝对于整个商国公府留去还在游移。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其他的事转移景帝的目光,不让他盯着商国公府。
李庸问道:“宫中可有新鲜事?”
新鲜事?姜显容回想一下,将所见所闻告诉李庸,她记得在等召时,工部尚书孙中海与户部尚书严重被两个千牛备身给身给架了出去,两人哭着说劳民伤财,景朝完矣。
工部掌管土木建工,户部掌管财政税收,两人一起被千牛备丢出来,莫不是景帝又想大兴宫阙行宫?
李庸想起一年前景帝想为其宠妃杨氏盖谪仙宫,就是被这两位大臣给打回去,直指景帝曾各地大肆修建行宫已将户部吃空了不说,还弄得农人少耕,商贾横行,粮仓锐减,若再造,有前车之基,税收必涨,农人根本无力承担繁重的苛税,这景朝只会更乱。
景帝要建谪仙宫讨杨妃欢心,君有意,臣子自当跟随。
李庸看见了生机,对姜显容道:“你速回寝院传书于陛下,了表为臣者心,切记信中提及谪仙宫之事,建宫所出由我商国公府一力承担。”
此次事件中,姜显容是帮了夫家,去诓自己的伯父,要拿钱讨好景帝,在姜显容眼中虽说李庸更大程度上是保护国公府,但也是给她留了后路。
姜显容笑着应是,退下去,却被李庸叫住,让其去请谢奉之。
谢奉之来的时候,听李庸说自己姐姐险些被蒋干所杀,气的差点找蒋干算账,要不是李庸喝止,谢奉之真能单枪匹马冲去与将干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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