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州营地酒坊内,胡怀仁和尉迟宝林相对而坐,尉迟宝林眼看着胡怀仁从旮旯里翻出一大坛子烈酒,立刻眼睛一亮,然后麻利的起身将门关好,搓着手坐了过来。
“就知道你们兄弟两个一个比一个贼,好东西肯定藏得谁也找不见,来来来,咱兄弟两个今天就醉死在这里,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满上满上!”
胡怀仁笑的有些勉强,酒拿到了折冲府,将军们也都是特别中意,可是说到要用大量的粮食去酿酒,别说什么贩卖给草原人,只这一项,就没有一个人吭声了,关野更是直接将酒杯子摔在了地上,要不是薛万彻拦着,当场就能抽他几鞭子。
不欢而散,和心理预期相差太远,胡怀仁早早离场等在门外,薛万彻离去的很晚,胡怀仁和尉迟宝林就一直等着,因为关野今天有些反常,他想问下究竟,直到薛万彻走出府门,看到胡怀仁的时候并未立即走过来,而是驻足想了一下,才在胡怀仁耳边吐露了一句话:“关将军在保护你!”
回到瓜州营,胡怀仁想了很久,也想不通为什么,老人张重九应该可以推断出来,可是并没有告诉他,明月从那天过后也消失了已经有好几天了,问过老夫子,也没有答案,好像所有的事情突然之间变得不可控,所以他只想找个人喝几杯。
“怀仁,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父亲从长安来信,你很快会被调回长安,估计圣旨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宝林灌了一大口酒,黑炭似得大饼脸很快就变成了紫红色,虽然呛得厉害,可这样喝起来很爽不是。
胡怀仁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早晚的事情,他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李渊会留自己在玉门关这么长时间,按理来说自己会被第一时间召回长安城在他眼皮子底下才对,他给宝林添满,自己也端起碗碰了一下:“嗯,知道了!”
尉迟宝林瞅了他一眼,突然噗嗤一声笑了:“他娘的,亏我瞒的这么辛苦,原来你小子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笑声多少有些萧瑟和不舍,胡怀仁看在眼里,再满上一碗,干!
尉迟宝林喝醉了,说了很多平时想说又不敢说的心里话,远赴边关为国守疆,听起来多么豪壮,霸气!可是三年了,他还是无可避免的想自家媳妇,想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已经开始学走路了罢,也想母亲,想他的兄弟。
他拜托胡怀仁一定要替他多抱抱他的孩子,他母亲家法太过严厉,他怕媳妇受委屈太多,他父亲老尉迟一般对家事是从来也不过问的,他还说到了很多人,大多都是天策府的旧部,胡怀仁一一记下,记不住的就多问两遍,借着人还能说话让他多说两遍,兴许一会儿做梦就能梦到。
终于睡过去了,胡怀仁起身,将炭炉的火拨的旺些,冬天终究是过去了,倒春寒也没什么可怕的,晚些时候再退衣服就是,胡怀仁一个人沉默不语。
“吱呀!”
门被推开,胡错李承乾和李泰外加驴子都站在门外,胡怀仁招了招手,他们便有些雀跃,进门后把门关的严严实实,好像屋子里就成了另外一方天地。
李承乾最大,比另外两个也懂事许多,他主动将酒温在炭炉上,门外站着一个人不吭声也不进来,胡怀仁知道常猫现在对李承乾李泰两人是寸步不离,想来长安城那里该知道的人应该也知道了。
突厥王颉利虽然兵败,但是并不甘心就此离去,在临走前和李渊隔空来了一局豪赌,无火药利器,双方各出两万骑卒,捉对厮杀,战至最后一人为止,突厥若胜,大唐需要年纳岁贡百万,大唐若胜,则突厥归还此次掠夺的二十万妇孺。
消息传至玉门关的时候,战事早已尘埃落定,大唐险胜,双方正式休兵止戈,进行短暂的休养生息,等户部侍郎前去边境,接收被释放回来的子民时,看到被突厥骑兵驱赶羊群一般将浩浩荡荡的妇孺退还,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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