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很多天,陈惜终于在年初十的这天拨通了瞿珍妮的电话。
原本她以为过两天魏来会来找她的,也许像以前一样突然就发短信给她,然后出现在她面前,可她等了这么多天再也等不了了。
陈惜坐在鸟笼子的前面,那只鸟在她这段时间的精心照料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此刻在笼子里一副很有生气的样子,但陈惜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凝重。
今天她们全家都去她堂哥家吃饭了,所以家里安静的很,此刻她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陈惜努力说服自己,本来就是自己做错在先,应该先去道歉的,但她聚集全身的勇气都没法拨出魏来的电话,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打了瞿珍妮的电话。
那边电话响了两声就被迅速接起,让陈惜有些措手不及,“喂,陈惜?”
瞿珍妮的声音听上去一直都是那么温柔,即使上次她和陈惜有过那么不愉快的谈话,但刚才讲话的语气却依旧那么平和,听不出任何一丝异样的情绪。
陈惜本来反应就比较慢,此时脑子和嘴巴都像是卡壳了一般,顿了好几秒才作出回答,“是,瞿医生。”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陈惜一边说着话,脑子里却在不停地回想着那天她对瞿珍妮说的话,眉头瞬间皱在了一起,表情一度变得十分复杂。
“没事。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惜此时深吸一口气,她自己没注意到,电话那头的瞿珍妮却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放下手里的笔,语气变得十分认真。
“陈惜?”
“瞿医生,我想问你,你最近有见过魏来吗?”
陈惜对瞿珍妮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很不自在。
也许几天前她面对瞿珍妮的时候,虽然觉得生气,但更多的可能是得意,就像是那句被用烂了的歌词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但是这几天陈惜想了很多,其实自己对于魏来这个人一点都不了解,虽然去过他家,甚至还和他睡了。但等真的遇到问题的时候,她却发现对于魏来一无所知,首先想到的还是去求助瞿珍妮。
因此她觉得向瞿珍妮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就输了,但她没有办法,她不想失去魏来,目前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这个。陈惜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切都不过是时间问题。
瞿珍妮抿了下嘴唇,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回答。
“没有。怎么了?”
说不上来的感觉。陈惜觉得她刚刚说的没有是在说谎。
“我我前两天和他吵架了。我不小心碰了他的一幅画,然后就”
这段时间里,那天魏来冲她发火的场景就一直在她脑子里播放。睡觉前会出现,吃早饭的时候会出现,就在刚刚她说完话,这个画面又出现了,像是电视台放连续剧时会出现的广告,躲都躲不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这让陈惜心中逐渐涌起的不安更加强烈。
“是跳芭蕾舞的一幅画吗?”
陈惜心里一惊,看来那幅画对魏来的意义非同小可,瞿珍妮听完她的话立刻就知道了。
“对!你知道吗?”陈惜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
瞿珍妮刚要开口,陈惜听到她那边不远处传来了y的声音,好像是有病人来了。于是瞿珍妮只得挂断电话,并告诉她晚上六点会来她家找她。
于是陈惜又开始等,数着墙上的时钟度过了这难捱的一天。终于在手机显示五点五十三分的时候,她接到了瞿珍妮的电话。
她告诉陈惜在小区对面的小吃店等她。
陈惜有些诧异,像瞿珍妮这样的人竟然会约在小吃店见面。但她想不了这么多,围上块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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