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未不敢去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借机杀了凤顷,或许漠北造反是个巨大的转机。“你打算如何?”
凤泽钰莫名的心情大好,“你就那么有把握我已经有了打算了?”他起身,倒了一杯茶,眼看他就要往口中送,云未快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隔夜的茶,还是少喝为妙。我已经吩咐人准备莲子羹,忍一忍。”
他果然放下了茶杯,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指若削葱根,白玉无瑕,让他有种想要握住的冲动。
而此时,她已经不动声色的把手缩了回去。转移话题,“你把我软禁在宫里,又把楚蓁拒之门外,实在不合常理,这应该是为了做给宫里的眼线看的吧?”
加上那日玉箩的话,还有今日的反应看来,她才有了这样的猜测。
“不错,我是将计就计。”他的口气里有种大权在握的自信,气魄夺人。“能让君旸自由出入宫中,说服利用太后和孟贵妃,他们肯定废了不少的力气。宫中岂是想能进便能进来的,除非是长期生活在宫中的人。”
云未秀眉轻蹙,“你明知宫内有危险,为何还要利用尔澜和玉箩?在你心中,她们真的只是你稳定江山的工具吗?”
她的心凉了,无论如何还是无法相信,这般利用和算计,实在是令人心寒得紧。
凤泽钰叹息了一声,把骄傲放低下去,难得解释道:“我已经派人保护她们了。”
他只说是保护,没说不利用,云未真心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她走到了窗子边,推开窗绯,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吹散了心间的郁结。好久,她鼓起了勇气,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凤泽钰不打算再瞒着她,楚蓁说的对,云未性子太过倔强,脾性太直,若是强行折了她的脾性和她硬碰硬,他这辈子是真的无法要她回头了。“你说。”想想还是加了一句,“只要是可以告诉你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心中有些自嘲,有些可悲,他说的是可以告诉她的,而非是全部告诉她。很快她又平衡了,毕竟能让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实属不易。
“先皇后死的那一夜,你选择帮助太后,是在隐忍,对吗?”
凤泽钰身子僵住了,眼里杀意一过,哑着声音听不出他话里的意味。“你都知道了?”
“是。”她咬住了下唇,双手紧握。她知道自己问这一句有多么冒险,等于是把自己的脖颈给送到了斩刀面前。“先皇安排的棋局在我心底存了很多版本,我无力去想事实究竟如何了。阿钰,我用旧情恳求你告诉我,你这些年一直都是在积蓄自己的力量对吗?”
“为了他?”凤泽钰讥诮道。
“是。”她承认,转过头来看着向他,迎上了他的视线,“也是为了你。”
“为我?”他不相信,嘲弄愈来愈大,“为我什么?证明我是不是一个好帝王,证明我是不是真的没有泯灭人性?云未,我不需要你来同情我。也不需要,你来帮我洗刷什么。千年之后,这一段功过,自然有后人来评。”
他很自负,同样拥有能力。云未相信,后人将会评价他的功,远远大过于他的过。
云未镇定自若,“我只是想知道,把兵牌交给这样的一个皇,是不是值得。”这句话可以说是冒犯他了,可是她冒犯了他又不是这一次两次。
云家效忠的是一个明君,而非是一个昏庸的帝王。
凤泽钰不悦,周身气息紧绷起来。他不直接回答,在胸前握紧了拳头,“只有大权在握,才能让孟家付出代价。”
她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嘴角微扬,轻轻闭上了眼睛。“放我出宫吧,给我五日,我必定会把兵牌交给你。”
许久,凤泽钰才颔首道,“好。”
“皇上,膳食都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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