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小心翼翼的道:“在东街菜市场发现了一堆黑衣人的尸体。”
“我们走。”
这个夜十分不寻常,当凤泽钰等人见过那堆尸体,胃里也忍不住泛酸起来。若不是冬天,怕是已经爬满了蛆虫,比现在还臭。
已经很少有完整的人,分不清那只胳膊或者那一条腿是谁的,一个个都睁着一双眼,或不甘、或震惊……
“皇上,我们搜出了这个。”影七双手捧着什么东西,递了过来。
那是一块令牌,是御林军的令牌!
凤泽钰握紧了拳头,怒不可遏,“死了也要把这些人的身份给我查出来。”
他转身离去,背对着光,无人看见那一双沉静的眸中泛红的血丝和憎恨!太后,真的是你吗?
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次不行。
他瞥了一眼孟国舅,冷意十足,敢打兵牌的主意,孟家必除不可。
孟国舅感觉到凉意,抬起头来,可是年轻的帝王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心中暗自奇怪,笑自己疑神疑鬼。
这一边,听着属下绘声绘色的描述,云未已经笑弯了腰。半夜时分,果然是做坏事的最佳时机那。
她伸手往盘子一抓,盘子空空如也,一盘糕点不知不觉被她吃光了。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她促狭的看向床上的人,“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查到这里?”
“凌晨。”凤顷肯定的道,他太了解他了,今夜一定会挨家挨户的搜查几遍。
“那岂不是不能睡了?”云未哀怨的道,有凤顷在,她自然不用担心会被找到。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看着身上的粗布麻衣,左脸半边的巨大胎记,简直就可以半夜去坟地吓人了。她朝着旁边看过去,虽然也穿着粗布的麻衣,他却穿出了一种贵气来,只可惜是一张平凡的脸。
云未玩心大起,偷偷的溜去了厨房,乘着凤顷没有防备的时候,两手的灰已经抹上了他的脸,又抓抓他的头发,立刻变成了灰头土脸的模样。
凤顷黑了脸,刚要发作,木门被人砰砰砰的拍响起来,振聋发聩。
云未跪坐在了地上,从怀里把事先准备好的洋葱拿了出来,熏了熏眼睛,直到眼泪掉下来,她一把扔出去好远,抱着凤顷的大腿,大声哭了起来。“当家的,你可不能休了我,我才掉了你的孩子啊……”
冲进来的官兵听到这句话,立刻放缓了脚步,敢情他们是赶上了一出大戏了。
等到官兵一走,云未尚未从演技从回过神来,眼前一黯,她抬起头来,差点就贴上了他的唇,呼吸一滞。
“你、你……”
“当家的?孩子?”凤顷冷冷的笑了起来,“未儿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云未缩了缩脖颈,她这不是戏瘾上来了么?憋屈了那么久,想要玩一玩。
他目光向下一移,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讥笑道:“未儿何时有了我的孩子,我怎么不知?”
云未知道他是在生刚才抹了他一脸灰的气,这一玩,竟然忘记了他的洁癖。她求助的看向院子里的人,只见他们都避开了目光,不打算去插一脚。
求人不如求己,她豁出去了,道:“我给你烧洗澡水还不成吗?”
凤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直起了身子,他看向院子里的人,吩咐道:“不许帮助她。”然后傲娇的走了进去。
云未:“……”
自作孽,不可活。
自从那一夜之后,洛城里再次平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笼罩在平静之下的,实则暗藏汹涌。
“是不是你擅自派人去杀云未的?”君旸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对着窗边软榻上的女子吼道。
仇牧双懒懒的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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