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她惊叫了一下,一手打开了铜镜。铜镜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碎了。
门外的人听到响声,砰的一声推开了门,急急道:“小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滚出去。”云未呵斥道,“没规矩的奴才,主子在说话,你是什么意思?”
几人被她唬住了,吓得连忙合上了门。
云未收回了目光,看向楚尔澜,轻蔑的道:“你摔碎了铜镜又能改变得了什么?”看她的脸蓦然刷白,她的心揪疼,却还是绷着一张冷漠的脸看向她。“你知不知道,上官雨琪曾经也和你一样,自暴自弃,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上官雨琪,不就是他即将进门的正妻吗?
楚尔澜想要捂住耳朵,却被她抓住了手,逼迫她看着她。“尔澜,传闻中上官雨琪失了身是真的,你知道她是怎么失身的吗?那日,我亲眼看到君旸和上官雨琪就在德云楼鱼水承欢。君旸想要借着上官府的助力迅速打进京城的贵族圈中,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了一把,他将计就计,强行要了她。尔澜,你喜欢的男人,不、过、如、此。”
楚尔澜僵住了,张大了嘴巴,声音卡在了嗓子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她逼近一分,“你知道君旸的目标是什么吗?是你大哥,是东黎丞相的地位和权势,是想要把楚家拉到君家的阵营。你以为那日他为什么那么爽快热心,他是想要接近我,从我这里拿到一样东西。而你,恰恰最能接近我和你大哥。”
没说一句她的脸色便惨白一分,看她这样,她于心不忍,连带呼吸都是淡淡的疼。为爱而伤,这种感觉她懂,痛不欲生。
可是——
“也许你还不知道,上官凝儿怀了君旸的孩子,就在他同上官雨琪定下婚约之前,她就已经是他的人了。君旸才在上官府住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上官家女儿全部收为囊中,这样的男人,还是你心中的正人君子吗?尔澜,你看着我,你到底爱他哪一点?”
“是他体贴入微,还是他风度翩翩,文采满腹。”
“尔澜,君家要反,你可明白这一切的后果?”
她抽回了手,口干舌燥,走到桌边灌了一口茶,宿醉之后的恶心感不断翻涌,头微微疼了起来。
她捏紧了茶杯,指尖阵阵发白,似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她松了手,茶杯在桌上晃了一圈,才停了下来。
走出门之前,她叹息道:“他不值得,我,也不值得。”
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对着门外站立的众人说道:“去准备东西给你家小姐洗漱吧。”
众人半信半疑,但还是忙活起来。
出了院子,云未眼前一黑,顿觉头重脚轻,她伸手扶住了墙,过了好一会儿,眼前才慢慢的恢复了清明。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她站稳,正要走,忽的看见了楚蓁站在几尺开外,他的眼神复杂,脸上满是怜悯。
“她会想清楚的,只不过会痛苦一段时间而已。”云未淡淡的说道,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云未。”楚蓁拉住了她的手,担心的看向她。“你……”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是知道了。云未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她早该知道的,楚蓁又如何放心她一个人进来,周围必定满是高手。
她冷冷一笑,道:“丞相大人也是想要从云未这里问出兵牌的下落吗?”
楚蓁一怔,神色哀伤的看着她,艰难开口:“其实你可以不用活得那么苦的,不管如今镇国将军府如何,你都有先皇的旨意,这一生,无人能撼动凤位。”
云未低低的笑了起来,嘲笑他的天真,“楚蓁,若是有一天,他要尔澜进宫,你会如何选择?”
楚蓁沉默,拽紧了拳头,一入宫门深似海,他不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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