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语气冷淡的道:“君公子还有事?”
才出门这么短的时间,她翻脸倒是比翻书还快,不过这样的未云歌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心底一阵畅快,他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段府的事情,该不会也是出自未小姐之手吧?”
云未嘲讽道:“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若真是我导了那一场戏,何苦还把自己弄进牢房去?倒是君公子本事通天,这会儿三皇子可是去了襄城,你却还能在京城混的游刃有余,实在佩服。”
“他去查,能查得到什么?”君旸笑了起来,眼神中尽是张扬,“若不是有人背后捅一刀子,也不会出了安庆王这事。皇上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君家忠心耿耿,不会冤枉了忠良。”
他也不怕这些话磕牙了?忠心耿耿,笑话。但是他敢这么跟自己肆无忌惮的说,一定是坐好了各种措施。看来,君家的根基,比他们想的还要深一些。
“倒是你。”君旸逼近了一分:“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进宫探讨茶艺,倒是可以骗骗那帮人。”他眯起了眼睛,眼神如刀,凌厉的看向她。“未云歌,你是不是皇上派来的奸细?”
他怎么想到这个层面上去了?云未察觉到危险,要是他真想岔了,怕是会对自己下杀手。思及此,她故意抖动了身子,气愤的道,“要是我有这命倒是好了,那可是吃皇粮的人。可惜我命贱,吃不上那口香饽饽。”
到了最后,她都分不清自己是真的还是假的了,气得吼了出来。“什么是忠,何为忠,我看未必有人能够答得出来。”想她云家世代忠良,到头来还不是死在了帝王的权谋之下。
看她说的那般愤恨,君旸心底起了疑心,她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的如此。若是做戏,这人比他想的还要难以对付,最好尽快除去。
若是真的愤恨,倒是可以利用一番,为己所用。
正在他思索难当的时候,云未再次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君公子还是操心君家的事吧,三皇子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即便是我试探了那么多次,也未能走进三皇子府中半步。我们各有图谋,若不能和平相处,那就只有刀剑相向了。君公子是个聪明人,我未云歌也不傻,这时候杠上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她说的不错,在没有打探到她的底细的时候,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她始终是一个危险存在,留在太过麻烦。三皇子凤顷,他隐隐觉得不安,还是派人回去打探情况再说。于是,他重新扬起了一抹笑脸来。
“未小姐说什么气话,我不过是图着一时嘴快罢了。只是,未小姐想要找的东西……”他一甩折扇,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我怕正是我要找的那个东西。”
云未好笑的看着他,“君公子想要什么只管明说,我怎知那是不是君公子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们各凭本事,难不成君公子怕抢不赢我这个弱女子吗?”
“笑话。”他变了脸,“那就走着瞧了。”
“好。”云未应道,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离开好远,君旸才拍了拍脑袋,竟然被她激将法给糊弄过去了,没把自己想问的问出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倒是有趣,从来都没有女人敢叫板自己,这回儿可是要好好的玩一玩了。
云未回到府上,精神儿明显好了很多。才进了大厅,程豪便笑眯眯的端着一盘糕点端了上来。“小姐,这是三皇子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听说是襄城的名产呢。”
云未一看,这糕点晶莹剔透,十分小巧,可不就是那日吃的美人酥嘛。
那日她爱不释手,一口气全部吃完,仍旧记得这糕点的美味。胃里一馋,她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放进了口中,一股淡淡的荷花香立刻充斥在口中。
这美人酥和那日不一样,另一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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