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
春色怡人,正是草长莺鸣柳絮飞的时节。
幽居,池塘边。
两棵大柳树中的某张吊床上。水桐月歪着头,伸长了脖子,痴痴望着背靠一块大石头,枕书闭目养神的江墨辰,凝望半晌,道:“小墨,说好的爬山冒险,饮马江湖风萧萧呢?你现在这个样子跟养老有什么区别啊?”
树下,江墨辰懒懒的睁了睁眼,瞥了一眼歪着脑袋往下够的水桐月,又懒懒闭上眼睛,答道:“不知道是谁,刚刚翻过一个小土丘就嚷脚痛,坐在地上耍赖,怎么拉也不走。”
水桐月挪了挪,揉揉有些酸痛的脖子,辩解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旁边有一对妖怪夫妻在秀恩爱,你知道吗?那只女妖怪她居然忿我!我知道小墨你一向宠爱我,肯定不会忍心我被别人欺负的!”
“所以你就赖在我背上不肯下来,让我背着你爬了两座山?”江墨辰睁眼,挑眉问。
水桐月被说的哑口无言,“哼”了一声,气冲冲的将脑袋缩回吊床上去,鼓着两腮帮子,愤愤看着漫天飞舞的柳絮。
抓到一根,往树下砸,再抓到一根,再往下砸,如此循环往复,树下的人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小寐片刻,起身拍掉满身满脸的柳絮,斜倚着柳树树干,见她仍然鼓着两腮帮子,将麻袋搭在吊床边,后劲处俨然已经被勒出一条红红的印子来了。
他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抱起,问:“每次都喜欢呆在你发明的这张渔网上,在树下靠着我,不好吗?”
她翻了个白眼望着天,“你常常俯视别人,自然不能理解不能居高临下的痛!”
夏季:
夏木阴阴,正是绿荷红菡萏的时节。
碧湖六月雨,水桐月把小舟上的一篮莲子提下来,折了个荷叶往头上盖,没盖稳,于是拔下头上的发簪往上一插,算是固定住了。
望着望雨雾迷梦的碧湖水,她掏出袖中的传音螺,道:“懒猪!别睡了,你快点来接我,下雨了!”!%^*
“你在哪?”传音螺里面传来江墨辰低沉而好听的声音。
水桐月望了望四周,没找到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扯掉头顶的荷叶,簪子也跟着落了下来,她惊呼一声,刚欲捡,那簪子却被那撑伞的男子拾了起来,往她手中递。
男子长相淡雅清幽,犹如满湖的荷花,给人一种素净高雅的感觉。
“多谢!”她边说边打量来人。
哎呀,如此美人,真是太赏心悦目了!嗯,这次没每白出来体验生活!(!&^
水桐月正认认真真的构思着她的小说,传音螺中传来了江墨辰的声音:“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水桐月冲美人公子抱歉的一笑,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即对着传音螺说:“哎呀,让你跟我一起出来嘛,你偏不,现在找不到我了吧?我在雨下得最大的地方!”
美人公子把伞递到她手中,淡淡一笑就要离开,水桐月忙抓住他的手道:“公子,留步!”
美人公子转过身来,慌忙的把手缩了回去,双颊绯红,一双桃花眼既羞愤又迷惑的看着她。
江墨辰这只猪,整天只知道看书雕刻,我好容易有了个写小说的爱好,他还对此嗤之以鼻!说什么我写的人物脸谱化!切……也不想想,整天呆在他身边,写出来的人可不就跟他一样只会耍帅了吗?
嗯,今天这位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典型!
“公子,我家人还在远处,你留我一个弱女子在雨中独自等待,这样不太好吧?”水桐月仰头,可怜兮兮的望着美人公子,想着这种娇羞柔媚型的公子该怎么样刻画。
美人公子一听,面颊的红拉到了耳根,将头压得老低,不走,却也不敢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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