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正是夕阳西下之时,玉落坐在云无涯边,看天空的云朵变成鸡腿再变成烤鸭,最后变成了一把烈火。
如斯美景和谈情说爱更搭,可是却没有人来与她谈情说爱!
心里感叹完了,便觉得风景也有些忧伤了起来,特别随着金乌沉入汤池后,往对面的坟地刮过来的风更是凉飕飕的,让她忍不住拢了拢衣衫。
最近几天她在广寒宫外呆的时间有些长,她发现吴刚对她的态度比之前又好很多了。为了让大家的关系更和谐一些,她决定要表现得更好一些。
“啊,阿嚏……”打了个喷嚏,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她杵着下巴抱怨了起来。
“玉落啊玉落,你这是在干嘛呀?把好好的家让别人,自己在这里对着荒坟堆子吹冷风!”又打了个喷嚏,说道:“给人家创造什么二人世界呀?完全就是活受罪嘛!”
“你可以回去!”
玉落闻声,扬起头来。
还未来得及将树上的人看仔细,脑门就被一个东西给袭击了。
她惊叫一声,伸手捂住被袭击的那寸皮肤,岂料手刚刚触碰到,脑门上就传来一阵痛痒。又“啧啧”嘶叫两声,才隔空抚着脑门抬眼看树上的人。
白衣的男子侧身坐在风栗子横斜而出的树干上。
剑眉微蹙,星眸敛着波光,几缕发丝从鬓角斜斜垂在高挺如刀刻出般的鼻梁上,延伸而下,在微风中缓缓摩挲着他微微抿着的薄唇。
他左手拿着一只木偶,右手懒懒搭在膝盖上,盈白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把银白的刻刀,再往下,灰褐色的树干下,晚风拂动他的衣摆,滚滚如微涛。
玉落正看得出神时,男子已经一跃而下,稳稳落到她身边了。
她回过神来,又将手往脑门上按,再次龇牙咧嘴的吼了起来。
男子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说:“需要帮忙吗?”
玉落再次隔空捂住脑门,摇摇头,说:“不……”
“也是……你一个女仙君,是可以用法术将刺取出的!”
男子说完,迈步朝前走,带起一阵沁人心脾的微风,微风直入她肺腑,让她一颗心如同泡在花蜜中。
彼时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天光在他素白的衣衫上渡了一层缥缈的浮动的金色,他明媚耀眼,如同晨雾中的日光。
望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喃喃说出了刚刚还没来得及说的话:“不麻烦的话,你还是帮帮我吧!”
那天晚上,她很晚才回去,刚走到广寒宫门口,嫦娥就迎了上来。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嫦娥看她双颊绯红,双目含波,便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看样子,我千叮咛万嘱咐,你还是沦陷了!”
“沦陷?”玉落眨巴着眼睛,难道她看出我怀春啦?真厉害,不愧是高手,可是我到底该不该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她呢?
嫦娥摇摇头,也不答玉落的话,自己一个人朝回走,走三步两步摇一下头,叹一口气。
望着嫦娥远去的背影,玉落也摇了摇头,“哎,可怜的祸水姐姐!”
第二日,玉落天不亮就往云无涯跑,白衣男子在午后也去了云无涯。
男子坐在风栗子树上低着头刻木雕,玉落则坐在树下仰着头看他。
他时而蹙眉,抿着唇,举着木雕一脸的挑剔,时而以刻刀隔空比着木偶,须臾,舒展眉目,勾起嘴角,一双眼睛灿若星辰,熠熠生辉。
玉落和梁疏分工明确,互不干扰,各作各的认真。
岁月静好,时光如一湾清泉,缓缓萦绕在树荫之间,风栗子的枝叶将天空切割成碎片,仿佛结了满树的星子。
望着白衣飘飘,风华绝代的男子,玉落竟然想到了“一生一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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