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与冷月一先一后的掉了下来,在水桐月面前摔了个倒栽葱。
江墨辰丢下一句话,“给你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水桐月也顾不得问她们为什么不敢现身,只是望着江墨辰远去的背影,心中无限担忧。
远望,一条黑色的河流往战场处蜿蜒而下,一直流进弱水中,然后黑色渐渐被弱水稀释。
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细节,水桐月耳畔的杀伐声不绝,
紧接着,牧玹璱指挥了一众人射箭,于是一簇簇带火的箭朝对方阵地呼啸而去。
火光熊熊,照亮了暗淡的大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条黑色的河流越来越宽阔,灰黄色的土地上东一点西一点的红白颜色,那是死去士兵的尸体绘成的图腾。
风起,漫天的红色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了下来。
“红色雪!”云雀叫了起来,脸上一片惊恐之色,颤颤巍巍的又重复了一遍,道:“红,红色的……”
冷月站直了身体,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对着漫天的红雪膜拜,拜了三拜,然后站直了身体,以一种怅然若失的眼神呆呆的看着天空。
水桐月望了望天空,还是更关心远处战场的局势,于是继续望着远处。
接着自战场处升腾起丝丝缕缕的绛紫色,这绛紫色的雾气丝丝缕缕都直往水桐月所站的那个小山坡上涌去。
而这边,江墨辰已经扫开了一半的障碍了,突然发觉这雾气的古怪,不管不顾的迅速转身往水桐月那边奔。
他们都知道红色雪代表着什么,冷月催促云雀道:“小破鸟,你还不走?”
云雀狠狠瞪了冷月一眼,不答话,死守着水桐月不肯走。
而随着绛紫色雾气慢慢的侵入水桐月的身体,她已经有些头晕了。
冷月无可奈何的劝水桐月道:“你还不走?不就是帅哥吗?跟本大爷走了,江墨辰那种样的,本大爷给你变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水桐月迷迷糊糊的捡起一个石头往冷月脑袋上拍,边拍边骂:“敢骂我家夫君!”
宇文言风也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但这场战争已经不可能收手了。
之后发生了更惨烈的一幕。
牧玹璱为解决宇文言风的后顾之忧,挥刀跃起,双脚顺次踩过好几个骑马人的头,一剑直刺拓拔渊的后背。
他直直的往地上倒了下去。
锦瑟本来是好好的护在儿子身边的,但是突然发动攻击的南渊士兵冲散了他们,虽被几个人挡着,但是锦瑟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儿子。
见儿子从马上倒了下去,不甘心的牧玹璱飞身下马,欲再刺。
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长空。
受了刺激的锦瑟持剑一阵乱挥舞,恨不得一步就来到儿子身边,挡住牧玹璱的攻击,或者替儿子挡住牧玹璱的第二刀。
被意外冲昏了脑子的锦瑟没能确实吸引了牧玹璱的注意力,拓拔渊没有第二次被他所伤,但锦瑟却被牧玹璱砍了左臂。
锦瑟惨叫一声,脸上又是血又是汗,顾不上自己的左臂,咬着牙挣扎着爬向拓拔渊的身体。
电视上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总有那些与人拼刀都还游刃有余的英雄,这些英雄们应付自己的敌人绰绰有余,往往能腾出手来帮助别人。而真实的战场却有许多人死人自己的战友手上。不是叛国,不是怨恨,就只是误伤而已。
这里要说明的事情是,战场上的人往往多数人自顾不暇,而被赶鸭子上架的拓拔渊与锦瑟,身边能够信任的人,或者能够为他们拼命的人就只有拓拔邑的老将————卢将军。
此刻卢将军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牧玹璱一向不会对别人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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