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桐月走过去,刚刚要把煤球还给渊儿。却见煤球在自己手中动了起来。
煤球在两人过手时刺溜一下又逃了。
作为一只飞禽,它居然像一只走兽一样唰唰的爬上了桃树。
身体轻轻的颤抖了起来,一只翅膀扬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出了一些字,“她,她,信,信……”
锦瑟终于失了端庄,失魂落魄的朝唤雪跑了过去,料峭春风拂得她的头发乱飞,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狼狈,一丝憔悴,急切的唤道:“唤雪,唤雪,信在哪里,在哪里?”
水桐月仔细的盯着煤球看了又看,顿觉大事不妙,连忙往江墨辰身后躲。
江墨辰想是早就看出了一切,往旁边挪了挪,将水桐月暴露在拓拔渊与锦瑟的视线范围之内,安慰的拍拍水桐月的肩膀,脸上是一副看戏的阴险表情。
空灵清冷的眼睛里闪着一抹亮光,灿若夜空闪光的星辰,可水桐月却看的有些迷惑又有些毛骨悚然。
迷惑是,她觉得好像有什么重大发现,说不定这个发现对于江墨辰来说,比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跟他有相同洁癖的女人来得更重要。
毛骨悚然是因为,今日被他发现自己又玩泥巴又捡垃圾的,刚刚若不是被被锦瑟母子打断了,说不定他会怎么爆发呢!
如果他的气未消,而刚刚露出那阴险的表情来,指不定是他已经想出了什么变态的方法来教训自己呢!
但总的来说,还是树上的煤球比较可怕一些,因为她是锦瑟发作的导火线。想到这里,水桐月把脑袋往江墨辰手臂上蹭了又蹭,想委婉的认个错,好蹭得江墨辰停止内战,与自己组成统一战线,一同抵御即将爆发的战争。
江墨辰低头,挑眉问道:“才洗的澡,你身上又痒了?”
水桐月额头上竖起两道黑线,抬手抹点额头上的冷汗。
不要放弃,失败是成功的母亲!
安慰完自己,水桐月又绕到江墨辰前面,双手合十,道:“我错了,苍天在上,我水桐月向小墨发誓,从此我再也不捡垃圾,不玩泥巴了!”
江墨辰双手环胸,脑袋一扬,对她视而不见。
她绕到他前面,继续拜。
渊儿见母亲对着煤球一直说一直说,也不见煤球能好好说一句话出来,于是走过来,欲求水桐月帮忙治好唤雪的失语症,却见水桐月把一位翩翩公子当做大佛来拜。
“小桐,你在干嘛呀?”
水桐月疑惑的看看拓拔渊,说:“我在发誓啊!”说完继续看着江墨辰,期待着他的答复。
“这不是拜佛的手势吗?”拓拔渊疑惑的问。
江墨辰把拳头抵在嘴巴上咳了咳,继续沉默。
“哦,是吗?”
那边煤球唤雪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从开始只会吐字,到组词,最后把词组连成了句子。
“是她,就是她的同伴把我害成这样的!”
锦瑟在灼灼桃树下,顺着煤球发霉般的翅膀所指的方向看过来,轻轻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她,就是她的同伴把我害成这样的!”煤球又重复了一遍。
锦瑟也不着急问了,知道先安抚情绪为重,于是又问:“别害怕,告诉我,到底是她,还是她的同伴?”
这边的两人也看着那边的煤球,听着它说缘由。水桐月紧张的又缩回了江墨辰的身后。
“一个着绿衣的鸟和一条穿红衣的蛇,他们一个用火烧我,一个用冰冻我,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煤球说得声泪俱下。
锦瑟有些不明所以,看看江墨辰身后露出的那颗脑袋,又看看唤雪。
眼瞅着自己就要成虐待唤雪的同伙了,水桐月决定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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