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桐月醒来时,发现自己窝在江墨辰的怀里。
一想到自己之前说过的要让他靠着自己好好休息的话,不觉有些难为情。
“醒啦?”
水桐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拽着江墨辰的袖子挣扎了几下才勉强坐直了身体。
见江墨辰脸上的疲惫仍然没有减退多少,担忧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江墨辰以慵懒的眼神望了望她,懒懒的吸了口气,又慢悠悠的吐出来,“没什么,就是没睡好而已!”
水桐月见此情况,更加担忧了。
怎么会这样,一个打败了天下第一又敢于与寒光剑和印的传说中的人,怎么呼吸都变得如此不稳了?
突然感觉周围空气温度骤降,回神过来就看到江墨辰方法的眼,嘴角微微勾起,凤眼狭长,危险又邪魅,让水桐月觉得刚刚的那些都是幻觉。
心一凛,不觉往后退了一步。
“桐月啊!”
她不动声色的又退了一点,扬起右手发誓道:“我刚刚绝对没有同情你!”
“是吗?”江墨辰懒懒的一笑,感慨,无奈,自嘲,似乎都有一点,但也似乎都不是。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他?江墨辰那么骄傲的人,如今这个样子,让我看了就忍不住露出类似怜惜的眼神来。
低下头,不再去看他。
头顶传来他温柔的声音,“桐月这次北上,真的只是策马西风吗?”
水桐月仰头望望他,低头支支吾吾的将冷月怎么截获那只传音的大雁,又是为什么要截获它,之后怎么把它折腾得面目全非,完全背离了抓它的初衷。
于是江墨辰体贴的要陪她去给锦瑟传信。
与此同时北芷国却正面临着一场大灾难。
锦瑟每日都会带着儿子到芦花湖旁边等那只能逆季节飞行的大雁。
只是鸿雁传书,一去三月不回,三个月里,每日的夕阳都照着锦瑟失望而忧心忡忡的脸。回到自己的宫殿,女子收到的是北芷大王的一封信:
瑟儿,拓跋戎叛变,请速带渊儿去南渊,宇文言风必保你们母子周全。
一封连名字都未来得及署的信。
拓拔戎一向是四个部落首领中最不思上进的,为人老实又胆小,而今却造反。她是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的。
她喃喃道:说好的结发结心,锦瑟怎可带着渊儿离开,不顾你的死活呢?
当锦瑟着了正装欲探虚实的时候,宫里已经开始筹办拓拔邑的丧事了。
桑儿领走了拓拔渊。
锦瑟匆匆去看躺在床上的拓拔邑。
遣走了左右的侍女,强自平复了心绪,锦瑟一步步朝拓拔邑的床走过去。双腿微微颤抖着,轻轻在他床边坐下。
一只手死死抓住被子,在心里说:如果连我都露出了一副他已经无药可救的表情,那么,他还有救吗?渊儿还能活下去吗?
锦瑟伸出颤抖着的手指去探了探他的鼻子,嗓子里强忍的哽咽声还是露出了一点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把它再次憋回去。
拓拔邑褐色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发青,眼睛紧闭着,看不出痛苦,脸上却是一副安详之色。
而且他的鼻息正常,呼吸平缓,除了脸色微微有些发青之外,再正常不过了。
锦瑟立马推搡他,边推搡,边呼喊,最后终是无力的跌坐到地上。
之后有人有人进来请她去议事的大厅。无非就是商量准备葬礼与新王继位的事情。
她苍白着脸正襟危坐于虎皮椅上,浑身的力气早就被抽空了,而今能坐着,只靠着自己的倔强,只一心想为儿子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再痛楚,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去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