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每一次冷月追杀云雀,都会顺便带上我?真搞不懂,难道自己就是倒霉的体质?
水桐月望着荷塘中的破败景象,心里也凄凉了起来。
真是受够了这两只妖怪。
昨天大吃大喝吃坏了肚子,一整个晚上都上吐下泻,简直是要了人命。
她想,或许我这个人是真的不适合做太疯狂的事情吧!也或者是城外已经饿殍遍地,自己这样大吃大喝遭天谴了。
想到这里水桐月“蹭”的站起来,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又变得痛苦了起来,“啧”了一声,腰杆慢慢耷拉下去,捂着肚子,声音细若蚊蚋,吩咐寒水与清沙:“幽居所有的人都是,集体吃素一个星期!”
想了想,又觉得平常幽居的家政服务人员平时干活太累,自己的吩咐有些不符合实际,于是指指云雀和冷月,改口道:“我和这二位的,都换成素食,其他的人该怎么吃还吃!”
一开始听说江墨辰不在幽居,冷月还十分的高兴。他想,毕竟现在能找到一个白吃白喝还不用干活的地方实在不易。
可当他连续几天看到摆上桌子的菜都白菜,白菜时,他明白了————卷毛兔的气还没有消。
不是不知道卷毛兔爱置气,只是没想到后果居然如此之严重,又想到自己的专业就是扔冰球,还想着靠专业混饭吃,这厢看来自己这千年所学在人类世界是全无用处!
顿觉前程暗淡,未来遥遥无期!
西北,北芷国。
银蛇似的河水蜿蜒至天的尽头,漫天的芦花飞舞旋转着,洋洋洒洒,许多飘在河面。
“啊,好多芦花啊!”
河边的男娃刚一开口就有好几片飘进嘴里,他连续吐了几口都没有把芦花吐干净,最后伸长着舌头伸手指进去掏。
大雁顺次南飞,大漠的秋越深,天越高。
男孩仰头望了望头顶排成人字,优雅南飞的大雁,然后侧身对着目光悠远的女子道:“阿娘,去年有没有收到舅舅的回信,今年的信舅舅能看到吗?”
女子收回目光,幽幽吐出一口气,低头拿掉男娃头上的芦花道:“他自然是能看到的!”
“渊儿,我们回去吧,你父王还等着教你习箭呢!”女子拉着男孩的手,边走边回忆。
不是没有收到兄长的信,可那样的信又怎能让大王跟渊儿知道呢?
当年我二八年华,未能在父皇母后面前尽一天孝,便被薛氏一族设计,和亲这荒凉之国————北芷。
若不是为保母后周全,我是死都不愿意的。可过了那么多年了,拓跋邑对我百般体贴千般疼爱,而今要让我放下一切回到南渊,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舍!
可兄长做事的风格我最是明了,他若是想做什么是非做不可的。
希望我这纸书信能劝得他回心转意,就算是看在渊儿的面子上吧!
只要南渊北芷一开战,两国的百姓必定要挣扎于水火中,届时一面是我的夫君与儿子,一面是自己的兄长与国家,我当如何是好?
南渊,韩城,幽局。
水桐月正思考人生。
太过于执着一件事情或者某一样东西反而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而无意的一个举动却可能会收获很大的成功。这与中国古代所说的中庸之道相似,又与那句有心插柳和无意栽花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这些水桐月早就该知道的。
但如果每件事情都能够早知道,那还存在后悔这一说法吗?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足够证明这一切。
这是一个秋日的午后。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云雀和冷月这两个暴力狂也已不再那么暴力了。也或许不是天气而是禁肉过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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