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和自责,董梅无暇理睬,只是深情呼唤他的名字。
一个主治医生翻了翻文竹的眼皮,又看了看他的嘴巴和鼻孔,测了测心跳,量了量血压,问了问经过,煞有其事地说:“幸亏送的及时,再晚几分钟,阎王就在奈何桥上收了他。”
文竹听了想笑,不经意间嘴角牵了一下。
“可是你们还没抢救呢?”董梅着急道。
这时,天羽拉了一下董梅的衣服,说道:“妈妈,我看到爸爸笑了。”
董梅斥道:“天羽,你爸都醉成这模样,你还说笑。”
天羽委曲地翘起了嘴角,看着爸爸又偷笑了一个。
医生慢条斯理地说:“推进去抢救。”
其他人关在了门外,等候抢救结果。小青又是道歉,又是自责。董梅摆摆手,靠着墙,抚着额头,蹲了下去。
当文竹被推上手术台准备全面检查时,文竹一骨碌爬了起来,把主治何医生跟护士吓得灵魂出了窍。
“何医生,你好,我是文竹。谢谢你的提醒,在奈何桥上吓退了阎王,让我安然无恙。”
何医生跟护士目瞪口呆,目送文竹拍拍屁股,掸掸灰尘,打开了抢救室的门。
“爸爸!”天羽叫道,第一个冲了上去。
文竹一把抱起天羽,举在半空。
董梅扑了过来,哭道:“你吓死我了!”
文竹擦了擦董梅的眼泪,回道:“多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我好好的,死不了,一场虚惊!”
董梅用粉拳捶了他一下,嗔道:“你好坏!”
文竹假装后仰,尖叫了一声:“疼。。。。。。的舒服!”
顺势捉住董梅的粉拳。爱就这么简单,仇恨化为乌有。
办手续的向远听到叫声跑了过来,诧异道:“抢救好了?”
“抢救好了!”
“这么快?”
“中国速度,就是这么快!”
小青看着文竹毫发无伤,两口子和好如初,破涕为笑地走了过去。
“哥,姐,我太自私,不该故意报复你们。”
“哈哈,只怪哥不够好!只怪姐肚量不够大!”
“贫嘴!”董梅笑道。
“只怪哥酒量太小!只怪苗家土酒太厚道!”
向远跟小云笑弯了腰,小青笑出了泪花。
小青笑毕,深深地向文竹跟董梅鞠一躬,歉意道:“谢谢哥和姐的宽宏大量!”
谈笑之间,又有几个醉酒者被送了进来。有一个是醉酒后,打架斗殴受伤来的。有一个是醉后酒驾出交通事故的。还有一个更可笑,喝醉后自个撞在电线杆上晕过去的。
文竹能侥幸醒来,得益于内心意志力的强大,更得益于亲情内心深处最真的呼唤。
文竹没想到一场醉酒能消除天下最大的隔阂,一场风雪停风波。祸福相倚有谁知?因缘机巧恰逢时。
“既然文哥平安无事,我们就去酒吧贺一下吧。”向远提议道。
“爸爸,我也想去。”天羽撒娇道。
“去!去!去!都去!向远,给我买几个面包。”
文竹的肚子已经“咕噜”了好几下,相当于示威和警告:要补充食物。
“好嘞!”
出了医院的大门,雪花渐渐停歇,路上积了十公分厚,踩上去有“吱吱”的切合声。
人间有雪,岁月静好。一行人上了出租车,直奔辉煌酒吧。
今日有雪,又不是周末,人气并不太旺。姊妹花赶紧溜去后台,装扮准备。
“青云组合”一开口,就把董梅惊讶到了,想不到姊妹花歌声如此出众。看来文竹不是吹嘘,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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