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板还在,只是被雪埋了,比雪地稍稍高出一块儿。
而三人进洞前在门口折腾的脚印也不见了。
“我怎么觉得比刚刚冷啊?”唐可可举起手表,“不可能吧!负四十点三度?刚才还只零下三十度出点头呢!”
“现在是下午一点,”吴远也看了眼手表,“我们只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
“这么会儿工夫就下雪了吗?还降了十度?”印声抬头望望高照的暖阳,与进洞前无异。
“先不管了,可可,麻烦你把钢板盖回去。”吴远说着,和印声朝后退去。
果然一出洞,大家的异能就都恢复了,唐可可还有两次机会。
她让被雪埋着的钢板缓缓倾斜着升起,使那上面的厚雪一层叠一层地自由滑落。
听着雪面开裂堆积的声音,十分畅快。
她控着钢板在洞口比划着,想找出一个合适的位置。
“磨什么呐,随便靠在上面不就行啦?”印声见她半天搞不定,便催促道。
“急什么!”唐可可又让钢板漂浮出来,“靠也要有个支撑点吧。”
之前强行拔板时,钢板四周用于固定的水泥被全部震碎,现在的钢板是比洞口小了一圈的,无法立住。
“直接把钢板嵌进洞里,”吴远打量了一下,“里面比洞口窄一些。”
“我试试。”唐可可又控着钢板进入隧道,果然能立住,但并不紧密,只是稍有松动地卡在中间,她放下双手。
“挺好,就这么卡着吧。”印声点点头。
“不行。”唐可可兀自摇着头,又举起手,将钢板唤出。
“唉哟——你要干什么啊,刚刚不是挺好的嘛,你还想不想回家啦?”
唐可可不理他,让钢板朝自己飘来,又挨着头完。”印声将信纸反面。
然而,就在准备擦亮火柴的前一刻,瓦伦丁害怕了。
他不是后悔,也不是内疚,而是单纯地,害怕被烧死的痛苦。
这使瓦伦丁觉得自己是提前进入了地狱,可他还没准备好。
于是做了一个倒计时的发热装置,在夜里扔进了盛满油的密封桶中,一个人躲进实验室,锁上了门。
火灾的那晚,他听到了门外惨绝人寰的动静,但却将门锁得死死的,跪在门前祈求上帝的饶恕。
“真讽刺。”吴远摇摇头。
瓦伦丁根本就没想出去,怕直面自己的罪行。
“我并不奢求主的原谅,为了那些无辜生命不受战争的摧残,我甘愿下地狱。”印声念完最后一句话,放下了信封。
三人同时望向那皱皱巴巴的信纸,都不说话,对这种拉着别人陪葬的“舍生取义”不置可否,也不予评说。
“他为什么要写两封截然不同的信呢?”唐可可突然问。
“我想他写第一封信时,还是在期待有人能来救他的,就给自己准备了一份体面的说辞。”吴远猜测,“不过到后来可能绝望了。”
“那怎么没人发现他呢?明明都把洞口封起来了,那说明火在灭了之后,是有人来施工的啊。”
“可能并不是在火灭了之后,”吴远凝着眉说,“也许封洞就是为了灭火。”
“……”
“总归都是历史的谜团。”吴远抛出这个答案,足以解释一切。
印声不发一言,他是与瓦伦丁交流最多的人,寥寥数语并不能让他们成为朋友,但也绝不是完全无关的人,也许自己会记一辈子。
他长叹一口气,拿起两封信,边撕边走进厨房。
将碎纸片扔进了水池里的厨余垃圾投放口,看着这段秘密被水冲化,被绞成碎屑,再被真空吸走。
印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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