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紫陌急忙去把摔倒的宁大娘扶起来,口中的茶汤撒了一地。
“怎么了,宁大娘,这么急匆匆的。”乔久从里屋走出,掀开破漏的方帘,那帘子上还有紫陌歪歪斜斜的涂画,画着紫陌,宁大娘和石匠忠叔。
宁大娘还来不及喘气,摆了摆手,满脸歉意:“真对不起啊,九儿姑娘,一大早的又吵你了,没什么大事,你身体不好,多休息就是了,这小小的村子能有什么大事。”
宁大娘是个不会撒谎的人,说话的时候脸红脖子粗,气息又虚浮了好几分,眼神空洞,无助地扫向纳一地大火燃过后的灰烬。
她的双膝被门槛绊的磕出了血,粗布麻裙上染了一层腥红,可她一句话也不说,一句疼也没喊。
虽然相处不过一日,但她分明是个沉着稳重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火急火燎的不顾自己?
“阿娘,你痛不痛啊?”紫陌眼中含泪,抱着宁大娘的手腕,身体隐隐颤抖,“可惜之前住在这里的小瞎子大夫不见了,不然一定可以帮你止血的。” “带我一起走。”乔久死死握住北苏沂的手,眼角垂下一滴泪,“我后悔了带我一起走吧,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愿意。”
乔久曾觉得,失去过了才懂得珍惜,这一句话,绝不适用于她。
失去过的人,在拥有的时候不好好珍惜,又有什么资格舔着脸回去求得别人的原谅,重新拥有呢?
就像这个梦,她连在梦中知道是假的,可她却不愿意醒。
北苏沂迟迟没有回头,没有回抱她,也没有任何话语回应她,只有一个冰冷的背影,决然孤寂,那股王者之气萦绕在他的身侧,不容置疑。
乔久不用想也知道,就连梦境也不可能圆那一日她犯下的错,连梦境也不能告诉她答案。
“北苏沂,我好想你”乔久身侧的梦境越来越模糊,眼眸出现一丝渐明的亮光,她紧紧闭着眼,不肯让指尖的镜花水月离开,却敌不过时间的流逝,那梦境终是消散了。
“九儿姐姐,该醒了。”紫陌轻声唤着,手中捧着一盆热水,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乔久。
乔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间简陋的房屋不知何时被补好了屋檐,还添了不少新的家具,颇有小户人家的简约格调,那燃过柴火的地方也被扫干净了,换上了一盆热炭。
紫陌甜甜对着乔久笑道:“这些东西是阿娘昨夜替你添上的,怕久儿姐姐你冷,又把简陋的火堆换成了烤的炭火。”
乔久心中不由涌上一丝暖意,缓缓起身简略地梳洗了一番。
山野人家的清晨与北陵皇宫的清晨截然不同,第一口尝到的便是爽口的茶汤,也没有那么多繁杂冗长的规矩。
没有各个嫔妃一一拜礼,没有人流攒动的宫娥太监们鱼贯而出,只有身边一只乖巧可爱的紫陌,和默默无言立在远处的颜陌。
正收拾着用完早膳后的碗筷,便听得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自远及近。
明明是朱红色的鲜艳门槛,却还是被绊了一跤,扑通一声,摔了一个重重的跟头。
“阿娘!”紫陌急忙去把摔倒的宁大娘扶起来,口中的茶汤撒了一地。
“怎么了,宁大娘,这么急匆匆的。”乔久从里屋走出,掀开破漏的方帘,那帘子上还有紫陌歪歪斜斜的涂画,画着紫陌,宁大娘和石匠忠叔。
宁大娘还来不及喘气,摆了摆手,满脸歉意:“真对不起啊,九儿姑娘,一大早的又吵你了,没什么大事,你身体不好,多休息就是了,这小小的村子能有什么大事。”
宁大娘是个不会撒谎的人,说话的时候脸红脖子粗,气息又虚浮了好几分,眼神空洞,无助地扫向纳一地大火燃过后的灰烬。
她的双膝被门槛绊的磕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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