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夫君还是得要的。
乔久叹了口气,将他的药箱一把抢过,正想要认认真真地打理这些药材,手上却还是没有半点力气,刚刚撑起药箱的边缘,整只手就像压在巨石下一般,酸痛难言。
乔久不小心脱手,整个药箱被打翻在地,一颗完好的灵芝掉在地上,孤零零的,和方才倒在小巷中孩童的娘亲一般,无依无靠,浮萍漂泊。
北苏沂执过她的手,小心地搓揉着被药箱撞到的地方,她偷眼看去,他的眼底尽是心疼,眼神中有还有一丝责怪的意思,仿佛在责怪自己的一切。
他的手明明那么冷,让人想起寒冬的雪,高山的冰,乔久的心头却为之一暖,像雪被阳光融解,冰被温暖化开。
“还疼吗?”北苏沂的声音很微弱,好似做错了事情。
“不疼了,没事的。”乔久真的好想安慰他,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眼前的这个男子,他说是乔久的夫君,可是每一次见到他,她都那么伤心,甚至眨眨眼,就会控制不住地留下一滴眼泪来。
为什么会流泪?
乔久深深望着北苏沂的眼眸,在他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中,没有寻找到答案,却对上了他炽热的目光。
他将脸贴在乔久的额头上,温声道:“时候不早了,这里有我,你去歇息吧。”
他的声音很坚定,让人不由得放下心来。
这几日的风餐露宿,乔久本就精神不振,头不时得隐隐作痛,她点点头,转身要走,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强行掩盖住嘴角的笑意,她将脚步放得轻缓,假装离开后,绕了一圈,偷偷地潜回到北苏沂身后,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
她抱得那般紧,不顾手有多疼,她轻缓地说着:“我们成婚了吗?”
北苏沂握住她的手道:“没有。”
“那等医馆开张以后,你一定要补我一个盛大的婚事。”她的手无可奈何地垂下,疼痛到了极点,她再也没有力气支撑。
“好。”
北苏沂轻轻应着,将眼眸微垂的乔久一把抱起,他的怀抱那般冰冷,乔久却在他的胸膛上睡着了。
一路鸦雀无声,有树叶落在乔久的身上,她静得像画中的仙子,遗世独立。
吱呀一声,北苏沂将用指尖将虚掩的卧房门推开,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铺好温暖的被褥,北苏沂靠在她的身侧,也微微闭上了眼。
夜深人静,二更鼓响,乔久渐入梦乡。
梦中,出现了一个清冽的磁性声音:“斩。”
女子声嘶力竭地哀求着,却得不到那声音主人的半分怜悯。
剑起刀落,一趟热血洒在了四方的大理石砖上。
这时乔久才看清了,这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殿上鎏金敕造三个大字——“惠成殿。”
女子的头颅倒在这三个大字底下,血液蔓延到台阶上,染红了整个宫殿的地砖。
“我要活下去!”乔久的耳畔响起了一个决绝的声音:“就算背负骂名,遭万人唾弃,我也会活下去!”
红色的鲜血如汹涌的波浪向乔久侵袭而来,她就快要这腥红的鲜血吞没,残识。
她拼命地挣扎,却一点点地坠落。
“久儿!” 气归气,夫君还是得要的。
乔久叹了口气,将他的药箱一把抢过,正想要认认真真地打理这些药材,手上却还是没有半点力气,刚刚撑起药箱的边缘,整只手就像压在巨石下一般,酸痛难言。
乔久不小心脱手,整个药箱被打翻在地,一颗完好的灵芝掉在地上,孤零零的,和方才倒在小巷中孩童的娘亲一般,无依无靠,浮萍漂泊。
北苏沂执过她的手,小心地搓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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