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阵仗,这是要嫁人吗?”
“不是的,那是倾妃娘娘要去省亲。”
“娘,你看,那轿檐竟然是金子做的,发着金光呢。”
“那叫凤舆,本来是只有皇后能坐的。”
“娘,那为什么倾妃娘娘可以坐凤舆,皇后怎么办呀?”
那妇女一惊,急忙捂住小孩的嘴,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这顶金造锦织的凤舆里,世人皆以为这坐的是宠冠六宫的墨府大小姐,北陵后宫以为这坐的是心狠手辣的倾妃娘娘。
唯有玄武帝和毕公公觉得这轿中应该空无一人。
可唯有对着云光殿空荡荡的礼佛殿哀叹的朱雀知道,这轿中,坐的正是北陵长公主殿下,玄武帝的长姐,苏年。
苏年在此时是不应该冒任何暴露自己身份的风险的,但是她实在太好奇了,身边的议论声锣鼓声,汇成一股热浪,吞没了这小小的凤舆。
她微微掀开窗帘一角,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看向轿外,每个人都带着更加好奇地目光看向轿内。
这是第一次,她来到宫外,街上吹糖人,糖葫芦,芝麻酥的香气传来,鼻尖还有热包子出炉和煮面的淡淡葱香。
酒馆里说书人的高谈阔论,台下的一众听客齐齐拍手叫好,议论声和拍案声不绝。
另一条街传来杂耍的锣鼓声,隆里隆冬,看客纷纷扔了铜钱到碗里,那舞龙的便舞得更起劲,生出许多从未见过的花样来。
她面如桃花般笑出了声,眼角尽是喜悦,嘴角久久扬起,心中久久不能平定。
她憋在皇宫太久了,这一切只在戏里见过,真正的民间并不是戏里演的那般俗不可耐,这股烟火气,比宫内的脂粉味,还让她欢喜。
可在远处酒楼的最高层,几位身着乌黑长袍的男子已等候许久,他们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尊凤舆,根据轿夫的身形和吃力情况判断到底有没有人在内。
他们身着便于在屋檐穿行的服饰,脚上穿着的鞋是用透气细密的布料所造,极其便于攀登飞跃,眼中杀意凌然。
观察再三,他们从守卫的严密程度和警惕程度做出初步判断:这轿中可能无人。
正准备放弃之际,苏年正掀开了轿帘一角,在这群杀手中为首的那位男子正对上她笑意盎然的目光,
男子先是犹豫了一下,眼中如云波动。
倾妃的目光,为何与上一次在宁竹阁见到的不同?
身旁的杀手进言道:“原来倾妃就在轿檐内,尊主,事不宜迟,再拖一日,恐怕夜长梦多。”
思索片刻,男子冷冷道:“今晚丑时行动。”
一众杀手应声俯首道:“属下听命,一击不成,不成功便成仁。” 咚咚
那声音越来越近。
咚咚咚
是仪仗队队的声音。
凤舆已经走到宣武门了,北苏年长吸了一口气,心中糟乱如麻,生怕出什么差错。
咚咚
仪仗队的声音转到了身后。
咚
仪仗队的声音渐渐变得不清晰,倒不是他们浑水摸鱼,而是四周百姓议论的声音,盖过了他们奏乐的声音。
“娘,你看,好豪华的阵仗,这是要嫁人吗?”
“不是的,那是倾妃娘娘要去省亲。”
“娘,你看,那轿檐竟然是金子做的,发着金光呢。”
“那叫凤舆,本来是只有皇后能坐的。”
“娘,那为什么倾妃娘娘可以坐凤舆,皇后怎么办呀?”
那妇女一惊,急忙捂住小孩的嘴,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这顶金造锦织的凤舆里,世人皆以为这坐的是宠冠六宫的墨府大小姐,北陵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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