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达疑惑地看向杜明,杜明咳嗽了一声,缓缓道:“上面发下来了紧急的消息,前方战局有变。”
米达此时无意中突然想起来自己早先离开王府的时候,对方府上的管家奇怪地看自己的那一眼,如果没有记错,那人之前刚刚从紧急到来的传令兵口中得到情报,如此情况,不得不让人心中浮想联翩。
米达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此刻却不愿意承认罢了,仍然嘴硬道:“还能有什么变化?无非是大败或者更大败罢了?”
杜明鄙夷地看了米达一眼,但是职责所在,不得不把情况交代清楚,只好耐着性子接着道,直至将所得到的情报当中获得的关于张铭四天之前那场胜仗的信息传达清楚,此刻米达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苍白。
杜明心中也是有几分悲哀,如今公孙成得势,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可想而知会落到什么下场,而自己还好,米达这厮完全不加掩饰地宣扬自己的立场,若是公孙成不对他下手,恐怕就要反过来有损于自己的威望。
而就算他想要整治米达,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只需要轻飘飘一句话,自然有无数人愿意去为他办到。
不过杜明到没有对于米达的半点怜悯,这家伙纯属于自取其咎,毫无半点可怜之处可言。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公孙成证明自己的实力,他们这些人就属于站队错误的人了,应该要为自己想想退路了。
公孙成得到竹山君的喜爱,这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他们这些人也不需要继续那样挖空心思地筹划计划了,但是他们能够站到公孙仇的一边,无非是觉得公孙成年岁尚轻,而且有败仗在前,恐怕没什么实际能力,但如今既然初露狰狞,可见除非出现什么惊天变故,公孙仇是绝对争夺不过他的亲生弟弟的,长沙国可没有什么宗法嫡长子必须继承的习惯。
杜明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没闲工夫再去理会米达在这边自言自语诸如“公孙成这厮纯粹是走了大运,过不了一会儿就要被打回原形”之类的话,他此刻根本不想跟这人靠得多近,免得将来落人口实。
......
二日后,黄昏时分,前锋军驻扎地的辕门外,笃笃笃传来几声马蹄响声,几个背上插着令旗的传令兵骑手驾着马匹飞速地飞驰而来,辕门外箭塔上的哨兵先发现,赶忙鸣笛示警,令其止步。
军营重地,几个传令兵也知道厉害,更知道这支军队的主将不是自己能够轻易惹得起的,一个个十分识趣地勒马停止。
但看他们的装束也知道是来干嘛的,前军这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派出了一队骑兵赶上前去迎接。
“敢问兄台何处来?”临近地方,骑兵队长高声冲着传令兵喝问道,传令兵相互对视,拱手道:“我等乃是华沟而来,受本军统帅王大将命令,前来传递训令!”
“可有凭证?!”大概在十几步的临近地方,骑兵队长和他手底下的士卒们纷纷放缓了骑速,同时问道。
传令兵的头头从怀中摸出来了一块令牌,然后示意自己身后的其他传令兵稍安勿躁,一个人驾着马上前,来到骑兵的身前,然后将手中的令牌郑重其事地递了过去:“此乃传令符令,可以对照拼合。”
骑兵队长将其接过,简要打量打量,点了点头,勒马退后一步,让出一条道来:“还请诸位兄弟随我们走吧!”
随后他们便一路进入了大寨,并且将前来的传令兵统一安置到了一处,然后骑兵队长先去找到军中的符令校尉,从他手中取得出传令符令对应的另一半,拼合无误,才确认这些人可以信任,赶了回来招待,取得了训令。
“王大将吩咐,一定要将训令交到公孙将军的手中!”临别时,传令兵的头头紧紧握住了负责接待的骑兵队长的手,诚恳地道,骑兵队长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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