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张铭准备的接下来和苗人之间的战争。
张铭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辎重方面的报告。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中的军粮校尉,也是勾当先任命的,但是在昨夜却也在张铭立威和效忠张铭的现场,因为调转枪头向张铭示好比较快,张铭此时也确实没有什么太好的人选,是以就继续将这个要害位置给了他掌管。
军粮校尉的这封报告是附在收拢士卒报告之后的,但却让张铭紧皱起了眉头,也让他顿失之前针对士卒伤亡不太大的少许喜悦。
原来,如果说士卒方面的损失实在是轻微得出乎人的意料的话,那么真正的重大损失就在后勤这一块了。
昨夜苗人们的烧和掠,竟然将先锋军除却个兵卒自行带着的干粮之外的八成粮草,完全除去,也让张铭面临到了一个窘境面前:就算是他调度再怎么得力,若是让士卒们吃不饱穿不暖,也就再也没什么威信可言了,军队也自然没什么战斗力。
这倒并非是单纯由于士卒们吃不饱饭从而引起的战斗力下滑。冷兵器时代,在武器各有千秋,装备互有差异,没有明显的技术代差的情况下,士气就成为了决定战争失败与否的重要因素。
此番,若是发现自己的干粮吃完了之后,军中粮草竟然不够士卒们吃上几天的,恐怕不用张铭多说什么,士卒们自然就会起来鼓噪着退兵了。
平日里,长沙国的兵卒们自然是显得尊重纪律和调度,但这只是基于他们想要通过战争来获得爵位和土地的原因,长沙国律法也保护这样的权利。
但是这也造成了一个问题,当战争遇上极度不利的情况,长沙国的军卒们就会发现,自己这行很可能会造成亏本——即为他们的付出,可能获得不了预期的回报,战争可能失败,自己可能死亡,如此一来,就算没什么暴动,军心浮动和士气暴跌也就成为了必然而无需要什么解释的事情。
真是的......张铭抚了抚额头,因为之前他已经下令,收拢士卒之后,通过他之前受命布置营防时和吕焕秋商议之下已经备好的几套备用方案,取出了其中一份,重新布防,安排巡防,然后可以分期前去休息。
昨夜苗人的突袭带来的问题不在于一瞬间的损失,也在于士卒的疲惫。今日继续向前挺近已经成为一种不太现实的事情,只好稍微养精蓄锐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帐外,一个志气昂扬的年轻士卒正手持长戟站在帐外候着,张铭鼓励地冲他点了点头,这年轻人顿时就跟得了什么无上的荣耀一样乐开了花,然后点头哈腰地听张铭的吩咐。
“去将军粮校尉唤过来,我有事同他商议。”他对年轻军卒道,军卒单膝跪地,表示领命。
张铭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内,稍稍等待,军粮校尉就一路小跑着过来了,额头上还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晶莹汗珠。
张铭笑了笑,示意他入席就坐,军粮校尉拘谨地端坐在张铭的身前。
本来昨夜多事,已经是弄得他心力交瘁了,本来想趁着白天张铭敕令各部可以进行休息的机会好生休养一番,没成想被张铭一下呼唤给唤了过来。
但他也没有丝毫不适,相反,心中却觉得有些安心,因为张铭肯同他商议事情,说明还是初步认可自己的工作的,并且起码在一定的时间之内,他的这份职事不会换人。
他虽是勾当先提拔起来的,但和很多相似背景的人一样,也没有跟勾当先有太过于深入的沟通和交流。
勾当先的根基浅薄,他们也没那么快就回去投效。如今勾当先已经去了,掌事者也换了其他人,那么他再去向新的人摇尾乞怜,宣誓忠诚,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如今自然有投效张铭的打算。
实际上,张铭把他叫来的原因他自家也是心知肚明,正因为他上交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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