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张铭站立在传令兵身前,淡淡道。
泥泞大泽之中,骑乘马匹只是徒增行走难度,乘车就更不用说,人力又很有限,张铭也舍不得拨调来给自己抬乘,所以他也在行走,只不过因有轻功傍身,是以脚上自然也不会沾了泥泞,免得有失体面。
“前方军士捕得两名苗人,头裹白布,行伍中有人辨认得其便是白苗!”
张铭狠狠甩了下手,转而收起脸上的表情,抬脚便走:“带我去瞧瞧!”
不一会儿,传令兵将张铭带到队伍一旁,两个皮肤白,头裹白色麻布,嘴里叽哩哇啦乱叫的苗人就被束缚着双手双脚倒在泥泞中,在旁边兵丁的眼里挣扎。
“谁识得此辈言语的?”张铭问道。
一般这种边境之地,地理的原因导致交流的频繁,边民们与苗人也不乏沟通的,自然不少人懂得苗人的话。
一个中年汉子便走了出来:“回大人,在下识得苗语。”
张铭点了点头:“这两人正说些什么?”
中年汉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接着道:“无非说些谩骂发泄,大逆不道之语,可笑之极。”
张铭眼神一冷,接着道:“问他们,苗寨落于何处?”
苗人生活的聚落他们自己名为苗寨,本来少有迁徙,但长沙国向南开始征伐之后,为了防止老巢被找到从而被一网打尽,苗寨就慢慢地有了和游牧民族一样迁移的习惯,但也不是总在迁移,多少年来的习惯,也让他们起码一年半载不会轻易动窝。
中年汉子转过身,也用着叽哩哇啦让人听不明白的言语,语气严厉地询问了那两个苗人。
谁知那两苗人听到中年汉子的问话,突然神色猖狂了起来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地喊叫更加起劲,张铭听得,正和之前两人被捆缚在此处嘴里骂的话语大略无差。
张铭摇了摇头,看着两人面庞还算是年轻,莫非就觉得战争的对手都是心慈手软的活菩萨?
他也不多说话,见中年汉子还在神色焦急,声色俱厉地想要问话,直接抽出了腰间佩剑,一步步走上去。
这佩剑既是贵族尤其是公族的身份象征,更是王气与士气进行应用于战斗的媒介之一。
两个苗人似乎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看着走过来的张铭,开始色荏内茬地喊叫起来,张铭却不理他们的吵闹,手起剑落,“刷”地一声响,只见一道青光掠过其中一个苗人的脑袋左侧,其左耳以及左臂就被齐根砍下。
噌!张铭将剑收入鞘中。刚才他运用了一些士气的战斗之法,感觉到了其中微妙的感觉,心中不由感到有趣。
两个苗人脸上都露出惊惧的神色,尤其是左边那位,更是开始感受到了无比的钻入心肺的苦痛,从脑袋,从身躯,从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中年汉子适时再次提出他的疑问,两个苗人再不复之前的猖狂,耷拉下来了脑袋,叽里呱啦小声说了几句,中年汉子进而逼迫,两相交锋,这两苗人终于像是认命一般,只得乖乖用苗语吐露出了一个地名。
中年汉子松了口气,刚才张铭的突然爆发也让他吓了一跳,现在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大人,幸不辱命。”中年汉子上前拜见仍待在原地细细感受之前爆发出来的士气的张铭,将两苗人受到逼迫从而供认出来的苗寨的方位详细讲述。
张铭扯开一块布,上面绘制了前人总结得出的奇滩大泽之地貌地图,配合翻译的讲述,也大概确定了苗寨的所在。
这苗寨指的当然不是整个白苗部族的聚居地,那样张铭这几百号人也没那个底气去征讨。这只是其中一支,是传说中白苗八部之一,张铭还是有底气率领自己的儿郎们从旁突袭,赚取功劳和好处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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