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仅有,世上无双。
医院里人潮涌动,急诊室的医生在喊叫什么听不清楚,哭声喊声。
浅浅皱眉往里走,看见了在另一侧门口等着她的年年。她们姐妹这些年,断断续续有些联系,不过也很少。爸爸大概是不愿意提到她的。
年年见到她,没有多么悲伤,爸爸应该是病了有段时间了,那股劲儿过去了人就没多么悲情了。
年年性格开朗,拉住她的胳膊,说:“姐,你总算来了,舅姥姥说你一直在北京,你在哪儿啊?我也在北京上学,我学影视编导。”
“那很好啊。爸爸妈妈呢?”浅浅说不上来什么心情,也不是很难过,就是有些烦躁。
年年拉着她进了电梯,说:“在五楼,妈妈一直让我找你,你换号码了也不告诉我,我还是找舅姥姥要的你新号码,听说姐夫”
浅浅到了康家就换了新的号码,这是他们家的规矩,要掌控一切才能放心,浅浅也非常理解。
她接了妹妹的话,说:“嗯,我出了很多事情,你姐夫心脏病去世了,远远丢了。我一直在找,找不到,很难。”
年年不敢想象自己的姐姐才二十几岁,就经历了这么多悲惨事,她说给爸爸妈妈听了,这些年苦口婆心的劝解,希望他们理解原谅,姐姐太难太苦了。谁都不要去责怪她。年年长大了才意识到,是自己拿走了姐姐很多东西,不然,她不会过的像现在这样。
每一次和舅姥姥打电话,舅姥姥哭,她也哭,都是心疼姐姐。是个苦命人儿。
年年拉开病房的门,屋里躺着几个病人,都拉着帘子挡着,年年在靠门口的位置拉开帘子。
“爸,妈,姐姐来了。”
爸爸妈妈一起抬起头,浅浅看着他们,很生硬的叫着:“爸爸,妈妈。”
“浅浅”妈妈一见到她,就哭了。
爸爸瘦成一副枯柴样子,老泪在眼里打转,“浅浅,你过来,我看看你。”
爸爸一辈子做学问,没什么讲究,穿的衣服总是很旧,就像是旧社会的中山装,里面加了一件毛背心。手上打着吊瓶。浅浅慢慢靠了过去。
“浅浅,爸爸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您说吧。”他们之间说话,总是客气。好好的时候是客气,吵嘴吵架也都是客气。
爸爸说:“我这个病,不能好了,我要是走了呢,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们不怪你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
浅浅没有说话,怪与不怪,都发生了,就是这样了。
爸爸继续说:“你学校的位置还留着,我跟你妈妈说了,你回去继续念书吧,我们供你,爸爸走了有抚恤金”
浅浅立即打断了这话,说:“爸,我念不了书了,我早就念不了书了,我女儿丢了,再也没有那个心思了,我活着,就为找到她。”
爸爸脾气不是很好,一辈子固执己见,生病了依然如此,生气了,说:“你你为了那么个人,毁了一辈子啊。我当初,我说不认你不是因为你怨我们你选了跟他,是因为你放弃学业,你大好的前程,你毁了,他毁了你”
浅浅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些话,那些年,每一次她带着二平登门拜访,总是扫地出门。二平从来没话说,她很难受。从小就没认过,凭什么责怪至此?
浅浅无法再保持平静,也很激动,“爸,我不后悔,二平说了,远远大了,他会挣钱继续供我读书,他答应我了不会骗我的。只是他他没活那么长,但是他对我很好,掏心掏肺,没亏我一点儿,你们明白不明白,他是最爱我的。为了攒钱给我花才死的,他没有错,没有!”
爸爸一口气没上来,憋住了,捂着心口,年年赶紧上前安抚,妈妈站在一旁,搂住浅浅肩膀。
说:“浅浅,妈妈理解,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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