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富可敌国。下都知道,难道皇帝不知道?
如今福建水师名义上是皇帝的,但从统帅到水手都以郑家人自居,皇帝难道不想整顿?
更何况皇帝与韩阳一起在走日本贸易,自己也是暗中牵绊,能不惹人忌恨么?
郑芝龙回想当年家中贫困。过不下去日子,前往澳门投奔母舅,又因此结识了李旦,彻底踏上了走海这条路。
后来机缘巧合得以招安,封官至此,借着大明的根底几乎垄断了东海贸易。如今自己在福建根深蒂固,安平城更是自己的私城。藏了千万家资。
如果要造反,肯定是会被击败的,到时候身死族灭,再多的银子也买不来一条命。
现在皇帝已经走到了这里,造反都晚了。再看看这些新军的火铳、火炮,将近三万披坚持锐的精兵,怎么反?
不是我郑芝龙没有野心,实在是在真正实力面前,聪明人不得不低头。
而且郑森,也就是郑成功在帝国军校学习,对于帝国的整体实力非常了解,哪怕不是皇帝亲临,他只要派一个大将来此征讨自己,自己就百分百完蛋。
就算是跑到海上去也没辙,虽然韩阳建立海军的时间比自己晚,而且素来非常低调,但是人家不声不响的已经把实力打造的是自己的好几倍。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整个国家做支撑呢?
一旦自己竖起造反的大旗,那么最终的结果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未必能活命。
“一官。”徐梁叫道。
郑芝龙乳名为一官,号飞虹,天主教教名尼古拉斯·加斯巴德。
郑芝龙头皮一阵发麻。
君臣相见称呼名,这也太肉麻了吧。
若是从一起长大的君臣,倒也得过去,可现在……
“一官是否对朕充满了戒心啊?”徐梁轻笑道。
郑芝龙不能否认皇帝笑起来还是很柔和的,甚至有些过于柔和。显得有些柔弱了。但在这张柔弱的面孔之下,却是铜汁一样灼热血液和钢铁一般的心智。
有那么几个瞬间,郑芝龙甚至希望这个柔弱的皇帝最好一病不起,撒手人寰——直到有次看到皇帝马术精湛,才想起皇帝是个能够身披重甲长跑十里的人物。
“臣岂敢!”郑芝龙否认的口吻十分坚定,但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却出卖了他。
“一官为何汗如雨下?”
“回陛下,是因为福建酷暑,臣体虚不耐。”郑芝龙之前表忠心的时候借口身体久病,不堪车马,所以想北上支援却力不从心。故而此刻有此一,也算前后呼应。
他却不知道,东厂密探,早就在福建布线张网。
徐梁笑道:“我看不是福建热,而是一官穿得太多。”
“服饰皆朝廷制度,臣不敢非礼。”
“朝廷制度里没过朝服里面要穿软甲呀。”徐梁的声音渐渐高昂,笑道:“一官是怕我突然招呼手下,来一场鸿门宴么?”
皇爷您只有鸿门,从不设宴,大家早就知道了。
郑芝龙心头冷汗。更惊恐的是,自己身穿了金丝软甲,可防刀箭,这等贴身秘密竟然都被皇帝侦知了。
看来爷对我也真是上心。
郑芝龙转念暗道。
“臣岂敢有此不道之……”郑芝龙正要表忠心,抬眼间突然看到一管黑黝黝的铳管,正对准了自己眉心,不由嘴巴一张一合,不出来一个字。
徐梁手握火铳厂呈进的燧发手铳,面带微笑地看着郑芝龙。
这手铳以钢铁为铳管,长达一尺,手柄由琼州黄花梨雕成,精美温润。因为芜湖十八家能打造苏钢的厂家一并入股皇明钢铁厂,并献出了各家的秘方,使得火铳铳管质量愈加,装填的铳药也更多了,故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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