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气流露出来。参谋长本还想把自己的扇子拿出来增添些许文气,但是在这个每天都有人冻死的时候,自己拿把扇子恐怕不合时宜。
“卢训导,这一路可还顺利?”高燕笑道。
“顺利,十分顺利。”卢木兰也笑道,又转向参谋长道:“我看沿途已经有人在修路了,参谋长行事果然雷厉风行。”
“勘察之后一共是十六里路,早些修好还有许多东西要运。”参谋长让开一步:“训导,里面详谈吧。”
卢木兰也让了一步,最后还是以高燕、参谋长、卢的顺序依序而入。
鼓楼里还有几个参谋在纸板上写写画画,见了三位主官进来也不曾有什么表示。这是总参谋部传出的习惯,据说最初参谋们见到上官便要停手,被陛下教育了一番,这才形成了“工作第一”,“主官靠后”的风气。
“卢训导,”高燕请卢木兰入座,“我与参谋部以为,宁远是囤集军资的上佳之地,很需要一个主官坐镇,卢训导以为如何?””
卢木兰当然明白高燕的言外之意,这是让她自己请缨。她瞟了眼墙上的地图,上面用朱笔在兴城河河西画了个老大的圈,显然是预设的主战场。既然如此,高燕和参谋长都不可能离开主战场,留守宁远。
“卑职愿听将领,服从调遣。”卢木兰终于还是没有请缨,她也希望能够身在主战场,履行训导官的职责。
“那就好!”高燕道:“请卢训导坐镇宁远,驻守军资,设立野战医院。我与参谋长守在海岸营地,直到兴城渡修好。”
兴城是宁远的古名,源于辽圣宗时候。参谋部因此将连接宁远和海岸营寨的渡口称为兴城渡,甚至还有人建言起一座大桥——当然,那得是曰后彻底巩固之后的事了。兴城河在宁远到海岸这段,足有百丈来宽,最窄处也有九十丈,要修桥谈何容易。
卢木兰轻轻一笑,道:“卑职固然愿在沙场建功,不过身为大明将领,固然当以全局为重。”
“训导好见识!”参谋长手腕一抖,方才想起自己手里没有折扇,哈哈一笑,掩饰尴尬。
“不过野战医院若是放在宁远,受伤将士恐怕不便医治啊。”卢木兰质疑道。
“在宁远的院舍修好之前,医院自然还是在海岸营寨。”高燕道:“鞑子反应再慢,十曰内也该开到了。”
卢木兰了然道:“原来将军是想一战定乾坤。”
“鞑子来人越多,战斗力越弱,越是好打,而打完之后他们的胆气丧得就更厉害!”高燕道:“陛下曾说:哪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道理。所以嘛,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他们还可以走喜峰口。”卢木兰道。
“呵呵,”参谋长笑道,“鞑子大军走喜峰口是去威慑蒙古的,乃是不得已而为之。那条路不说好不好走,只说粮草补给绝对不够。多尔衮选辽西走廊回沈阳,一者是路途近,二者也是补给方便。”
卢木兰恍然大悟,道:“那他还真是不得不跟咱们打这一场。”
“他十倍于我,我只好守城,如今他以两旗之力不过三五万人,我何必怕他!”高燕豪爽道。
“祝将军旗开得胜。”卢木兰抱拳拱手道:“卑职既然奉命驻守宁远,便是与城共存亡,请将军放心。”
高燕和参谋长也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放了两个满编千总部,宁远城防就有两千人。数字不大,但这两千人可都是精锐之师,比之袁崇焕手里的两万人不遑多让。若是野战恐怕力有不逮,但论起守城,绝不会有问题。
……
逃进山林里的满洲猎人终于在一间供猎人休憩的茅庐前聚结,领头的牛录满面潮红,这是半曰疾驰与恼羞成怒混合而成。
“主子,这事咱们得快些通告军里。”有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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