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哪怕有些怨气,也很让人欣慰。
“这乱世之中,谁都不容易,即便是当今圣上,不也是全国各地跑,甚至还要上前线指挥战斗,所以咱们能活下来就好啊,总比让满清抄家灭门强!”徐梁叹道。
说到底,还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但是自己自从登基以来,就没闲着。这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极限了。
徐梁经常想,如果穿越之前自己不是个警察,而哪怕是个村记都好。
“谁说不是呢。”老丈长叹一口气道:“老汉我活了七十八岁了,也过过万历时候的好日子。又经历过崇祯时候的辛酸,唉,现在能安稳等死,也算是有福了。前些年的浩劫,依然历历在目。噩梦也是少不了的。”
徐梁正要宽慰他两句,说些未来的日子会更好之类的话,只见山下施施然走来一个白发白须的道人。
那道人真个是鹤发童颜,脸上红光滋润,未语先笑,让人如沐春风。他不似其他百姓一般见官绕道,反倒迎了上来,躬身向徐梁打了个稽首,吐字沉厚,道:“无量寿福,贫道有礼了。”
徐梁起身回了一礼,饶有趣味道:“老仙长请了。”
他看得出来,这位道长肯定是为自己来的,而且没有任何的杀意。
邵一峰本想在陛下身前挡一挡,谁知那老道人步履生风,身形微动已经绕了过去,自顾自坐在了竹椅上,对那老汉道:“老丈,可有热水施舍一碗?
“老仙长好身手。”徐梁由衷赞道。他见识李自成手下老神仙的本事,才知道武家一脉代代有传,即便是再出现个神雕大侠,他也不吃惊。而眼前这位,明显不如之前的自己。虽然现在自己不怎么使用武道,但是真的动起手来,徐梁还真的不怕他。
当然见了这老道人,养生有术,身形矫健,肯定也是有来头的。
邵一峰却是如临大敌的模样,与那老道云淡风轻一比,已然落了下风。
“贫道傅青主,见过官人。”那道士微微欠身,算是行礼。
徐梁微微仰首,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傅山傅大人。”
傅青主面露诧异之色,道:“贫道已经不是当初的大明官员了,现在就是一闲云野鹤?”
傅青主原本便是明朝官员,颇有能力,后来大明帝国覆灭,便出家做了道士。
不过徐梁确是不相信他说的话的,这群道士就没有安稳在家里烧香的。因为道士信无为,又无所不为。
“先生是要往河南去?”徐梁问道。
“不然,”傅青主端起热水轻轻抿了一口,“贫道正是为官人而来。”
徐梁知道傅青主的立场和底细,当然不用担心他来暗算自己。他笑道:“不知在下可有何事能为先生效力?”
“不敢当。”傅青主欠了欠身,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双手奉上。
邵一峰这样去取,徐梁已经一抬手取了过来,自顾自打开锦囊,抽出里面的帛。唐朝时候还是帛纸兼用,到了宋朝已经很少有人写帛了。眼前这条白绢上密密麻麻写了蝇头小楷,倒是正儿八经的帛,想来是一者表示尊重,二者避免纸张毁损。
徐梁一抖帛,从头读了下来,心中顿起波澜。
这封帛却是现在据守平阳、蒲州两府的闯军大将,绵侯袁宗第写来的。
李自成入北京的时候,袁宗第正在湖广与白旺打左良玉。左良玉是养寇自重,并非不会打仗。而白旺这个猪一样的队友的确太拖后腿,以至于袁宗第也是束手无策,后来得闻“皇帝”兵败一片石,便匆匆带了五六万人北上勤王,才走到平阳就得到了大顺放弃北京的消息,顺便就在平阳一代驻扎下来,作为抵抗清军吞并山西的屏障。
平阳、蒲州位于晋西南。尤其是平阳府,位于吕梁山与太行山之间,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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